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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片刻,他缓缓扭颈,露出的阴沉色让梁穗一怔,气息压抑地扑来:“我不该来,不该打断你,你刚才就要答应他了是不是?”
“我……我没有啊。”
梁穗顿时无措,她的关注点还在于他身上有伤不该跑出来,他却突兀地在这件事上失控,甚至不顾伤势地桎住她的腕,眼底氤氲猩红,字字泣血:“他就是比我好,他不会强迫你,也不会这样拉你走,只有我最讨厌对不对?”
“不――”
“不是?”说到这,他眼中几近爆裂的情绪已经有些疯魔,“直到昨天我还对你抱有期望,你今天又开始躲我,又让我看见你跟他在一块儿,上回是跟他谈案件,这回呢?没问完?”
他讥嘲嗤声,自觉可笑:“你们能问的问题真多啊,早知道我也当个律师了,我也让你讨教讨教呗,还费那老大劲儿干嘛?”
梁穗无奈闭眼,被他扯动得上身轻颤的几秒,忍耐堆积到极限,第二声斥吼:“陈既白!”
身前的人一滞,她重声呼吸,试图拉下他的情绪,“你能别这么决断吗?我躲着你又不是因为这个。”
却只听见回以的一声笑,“你承认你在躲我了?”
“……”脑回路撞不到一块儿,梁穗解释得很无力,万般无奈地点头:“我是,但是――”
重组的措辞还没出来半句,陈既白倾下脊,湿热的重吻落覆。
街景灯虹晕成光点缀在他睁着的眼,他抬不起的右手也贴在她腰侧,另只卡住她的耳际,手背与她颈侧,淡青浅红的脉络鼓起毗连,在唇舌扭缠,指节轻动显出欲感。
而就在几步之遥的店门口,一只手拨开那道双面富士山帘,角度置换,比这场激烈纠缠冲击感更强的,是同一时间,侧吮着梁穗的陈既白,掀眺而来的单眼。
乌昭看向他们,也对向他,隔空滋成一道无形电流,大概五秒,咽喉,帘子放下,两个世界进而隔绝。
对此浑然不觉的梁穗只是被突如其来的吻揪得发懵,心紧,短短几瞬尝尽了报复,激进和鲁莽。
她呼吸凌杂,忍无可忍张齿??进他的舌尖,却在同时感受到他的松力,借此一推,距离隔开,梁穗突突跳着太阳穴,臊着脸恼怒:“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
也仿佛就在松开的瞬间,陈既白的怒气也跟着散了,或者是压得更深,他没兴趣争辩地侧过身,掏手机,翻出司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