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见锋芒。
他还在昏睡,一动不动,没有强势,没有令人胆寒,全是易碎的脆弱。
梁穗轻手轻脚停在床边,将他上下扫量,额头绑了绷带,下半身盖了毯子,没有呼吸机,没有明显袒露的创面,睡得很板正,就这么乖乖地输液。
她轻轻呼了口气,又几乎无力瘫坐到椅子上。
白天还在给她打电话的人,晚上就不会动了,梁穗胸腔仍在起伏,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
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乱杂。
手机来信音响了一下就被梁穗调成震动,好多人给她发消息,汤锦,柯冉,裘欣……她突然想起来,翻到姐姐那儿,删删打打。
又在间隙里看了眼床头的面孔,至少,她得等他醒来,就说今晚跟柯冉她们在一起了。
处理好线上的,梁穗靠着椅子,脑袋微斜地继续看他,奔累一天的困倦在片刻的停歇里肆意攀爬,将将睡着的时候,她模糊地明白了苏虹那句话的深意。
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