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过来亮在灯光下就愣了,“呀,你脸好红。”

“什么?”梁穗迟钝一秒,立马用手去贴脸,冰火两重天。

……就说怎么有点怪怪的。

时悦还贱兮兮地凑到她耳边:“确定是噩梦吗?”

梁穗凝滞住了。

时悦被她的反应逗得更乐,忍不住捏了捏,“好啦不开你玩笑了,你也不像是会做春梦的人。快来吃饭,我在中餐馆带的,说好了晚上请你。”

在她转身那刻,梁穗就轻轻呼出口气,纳闷地又贴了贴脸,才皱巴着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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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九点,梁穗还想把自己埋进书桌,时悦看不下去,说你都闷出噩梦来了,非要拉着她出去逛逛。

广场上绕了半圈,刚好赶上十点,时悦灵机一动带她去了这里的地下酒吧。

梁穗来过的几次屈指可数,都是在凌晨为了来接喝大了的时悦,她那边一些固定的朋友都眼熟了梁穗,就是没见她带着一起来玩过。

内向的人到这种好像大家都很开放很热情的场合都会发自内心地窘迫,况且梁穗这样的人,决计也不会在这些地方交到什么志同道合的朋友。

时悦知道她抵触,说就放松放松,你不要理人,点两杯喝的,听听歌就行。

这家俱乐部是亚洲人聚集最多的场所,吧台跟卡座上聚着的大多是泰韩面孔,还有不少中国留学生。

进场有着装要求,一水儿的男女一水儿的休闲装,舞台上知名DJ驻场,嘻哈与电子舞曲交接环绕,来的人在各处开着小派对。

这里似乎大部分时候只在特定日子开放,所以时悦迫不及待拉着她来,人也特别多,热闹。

时悦喜欢这种场合,到了地方跟回家似的,把梁穗带到吧台,要两杯葡萄酒,刚坐下,后边儿靠近舞池的地方就有人给她吹哨,喊名字。

她回头,兴奋地扬了扬手,拍拍梁穗:“碰见朋友了,我过去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