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恒都可以名正言顺,在他这儿就成了他推一步走一步。
也觉得不用问,结果昭然若揭。
梁穗手指蜷紧,这个问题,她从没认真想过,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想让家人知道,好像这段让她并不情愿、并不坦荡的关系,不应该大大方方,就一直这样持续,大家都不要说开,一直到腻,到你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你。
最后失算偏轨。
是她的错。
“我刚和宋长恒分手不久,我不想……不想让他们太早知道我又谈了一个。”梁穗随口编 ,又觉得似乎不算是编,她的确是个虚伪的,不想让姐姐知道她并没有那么好。
陈既白长久地凝注着她,最终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认可,拉出中控台屏幕滑动,点了历史记录里一个导航地址,对她说话声音依旧低:“昨晚到家至少十一点半,我凌晨两点醒的,家里东西收得干干净净,到现在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他眼孔睁着,快要将整颗湛蓝得边缘露出,嘴角弧度弯起,讥嘲:“梁穗,你走得挺利落?”
杂乱无序的雨声敲击窗户,敲进耳里。
梁穗咽下一口干涩,低头颤声:“我只是……想安心地考完试。”
很蹩脚,很招怒。后颈下一秒被扣住,啪嗒一声,安全带被解开,陈既白压着她的后脖扭过她的脸,直盯盯,眼窝凹陷疲丧,淡淡无神乌青,颓到极致,看她眼中?髌鹁?惶的水雾,一字一句:“我让你不安心了?”
梁穗心脏抽紧,磕磕绊绊说不出句:“我……”
上身倏然被力道带得凹过去,陈既白侧唇吻上她,手指沿着她后颈往上,插入她的发丛,令她仰起,全盘托出的方式与他唇舌扭缠,力都使进去,车里充斥的雨点密集,融汇进搅动的黏腻吮声。
他从凌晨两点醒过来就没有再睡着,坐在床边倒在沙发,天几点几分亮透的一清二楚,现在堵着满腔颓欲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