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没动,过了会儿,陈既白突然换了个眼向,他看人女朋友去,兴致极佳地笑问:“会不会心疼?”

40多度的伏特加,八整杯,往地上一倒扔把火当汽油使的量。

周彦心底倒抽气,心想这事儿大了。

这不是心不心疼了。

这是要命的。

那双眼睛冷冽无波澜,却直勾勾地,像极方才无人觉察却彼此心照不宣的一瞥。

后背登时激起一阵凉,梁穗心里打着哆嗦道歉:“对不起,他今天有些冲动,但绝对不是有心的,这个……”

她松开宋长恒衣角紧皱的布料,指向了那八杯酒。

裘欣瞠目看见,已经后悔带她进来了,想去拦来不及,她压根不认得什么酒,却还是说:“一定要的话,我能陪他一起喝么?”

第6章

这么一个看上去连酒都不知道有没有沾过、瘦俏干净毫无攻击力的小白花,说要陪她男朋友喝一桌四

十度往上的伏特加。

房里十几人,坐在接待餐厅,靠着长短沙发,倚着酒柜,扶着二楼护栏,闲闲散散的全来了精神头。

陈既白还是平静地看着那个姑娘,半静止状态,却像锋镝直刺人心。

那边裘欣跨了过来,喊了声梁穗,她仍直瞪瞪地盯着对方,思考他可能在愕然,也可能在思索可行性。

太较真太韧的眼神,陈既白嗤声笑了,悠悠往后坐,“哦……”拉着长音,压着空瓶口放地板上,顿了顿,咬着刚学来的称呼:“小白花,你对你男朋友真好,他犯的事儿,你替他赔罪?”

这一口气儿的阴阳莫名戳到哪些恶趣味的笑点,此起彼伏的哄笑取代成为新的背景音。于宋长恒,那自然羞辱,他说不出话,也没有一鼓作气上去干就干了的劲儿,那么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