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她身上。

这都还好,梁穗只是托着他,又好像是被他拖着,除了他不间断落在耳边的热息让她刺挠,这路上并没有太吃力。

终于黏上车,陈既白把梁穗也拽进了后座,从她胳膊圈进来,顺到手

心张开五指,一根指头都不落地摸索着交叉。

梁穗随他怎么折腾那只手,想先叫代驾,陈既白闭着眼从另一个口袋摸出自己的手机给她,那会儿她的手机刚解锁进去,屏幕里还是她在群聊里点开的他的兔耳照。

当场就应激了,缩放,退出去,自以为一气呵成,快如闪电,但陈既白还是看见了,他伸手抢过去,交握的手还没放开,颈子朝一边伸。

“陈既白!”

梁穗往他身上扑,他就扬高手,抵到车顶,梁穗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还给我!”

屏幕已经让陈既白调回照片画面了,微微一斜给梁穗张目看见,又听一声低笑,她死心地顶他一下,狠狠坐直回去,脸撇去窗外。

陈既白看她一眼,手心里握了握,没反应,他又笑,看屏幕里,一边长按,确认保存,“原来你看见了。”

“你不就是戴给我看的?”梁穗不知道怎么就脱口,意外地晃神。

空间凝滞几秒。

梁穗手心紧缩,没意识到他们在交扣,她的动作他都能察觉。

且不止于此,变缓的呼吸,微妙的气氛,僵凝的身体,因为过于紧张而触发逃避本能,想起来去抢回自己的手机,忙慌地输入地址叫着代驾。

陈既白悬握着空出来的手,侧垂眼睫,看她,喉口干咽。

她总是这种时候做回不声不语的刺猬。

总是让人想要拨开她,抚摸她外壳之下的柔软地带。

他虚握的手慢慢地朝向梁穗,上身被吸引地侧倾,“是戴给你看的。”

梁穗缩起颈转眼。

“那你知不知道……”

粗砺哑声滚过她耳边,陈既白眯眼看她,每个字都放慢了说:“其实我想戴着那个来舔你。”

尤其咬重那个词。

梁穗倏地睁眼:“你!”

他那只手伸来,冰凉的触感贴上她侧颊,“太着急了,忘在休息室。”

“……”

他看着她,很是可惜地说:“好遗憾啊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