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习以为常,这时候还能平心易气地哄她:“擦擦就出去。”
梁穗余光都没给一个。
而通常这时候陈既白耐性很好,电话急铃响过来,他捞出来扫都不扫一眼,接起,开免提,扔在梁穗脚边。
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手掰拉开梁穗紧箍住自己的手脚,给她擦拭。
梁穗都来不及叫唤,先看见了地上的跳动的通话时间。
传出的男声响亮而焦急:“卧槽可算接了!等会儿就要请获奖人上台了!哥你在哪儿呢?!”
才想起来,陈既白刚打开门是要去准备来着的,是有多气,不管不顾把她拉到这里争分夺秒。
梁穗不能理解,这整个人,她都无法理解。
“其他人都齐了?”他专注低头,却不是在看屏幕电话。
那头格外嘈杂,嘁嘁喳喳里扬起声:“都在候场这儿,就等你!”
“马上。”
到这就差不多挂了,男生喊了声行,想着就等他来,谁想听筒又响起一声:“按排名次序上台吧。”
“什么?”
“方案二。”
“啊?咱们分批去颁奖那个?你之前不还说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