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陈既白那块儿圈子里的,毕竟刚开始就有不看好的站队,如今八卦频出,感情地基总要动摇吧。
只要那段兴起的时间稍微查查,这种言论数不清,续航比八卦都长。
梁穗没想到还有衍生后续,还是从裘欣那儿,才知道陈既白那边友圈的人居然已经有开盘下注的了。
赌她在陈既白出国前会不会被踹。
跟着玩的要么是艳羡她的,要么想追逐她的,或男或女,几十副嘴脸各怀鬼胎。
“别理他们,你们现在恋爱状态好到爆哎,他们没有眼睛看吗?是有多无聊才会下这种赌注?”柯冉在某次食堂午饭上才找到机会这样安慰梁穗。
但梁穗只是无声笑了笑,就把话题转开。
到这种时候,她对待任何事任何人,都有一种不足介意的冷漠心态,这一年她遭受的祸事,同情,妒羡,或好或坏,各种各样的目光,在世界里形成一个饱和的包围圈,从本来就泰然处之,到了几乎隔绝免疫的程度。
那些话就算怼到她耳边来,也是无动于衷。
非要说实话,她也在期待啊,总比现在的维持的奇怪关系好。
有多奇怪,她也说不清,或许是她自己发生的转变已经让她不能够以正常关系或是各取所需去直视他们。
那段时间好像很短暂,很模式化,她每天都在复习备考与考试的紧迫中度过,和陈既白的相处交流从来都基于他的主动提问,主张行为,对她好也罢,强制也罢。
她麻木接受,只此而已。
约定给顾九方的补习时间是在她放假之后,后来这一周她都在考试和忙碌联谊会筹备,这次机会难得,从前期准备到当天安排都不敢掉队。
京市连绵了半个冬的雪,也渐止在联谊会这天,天地一片初霁雪光,萧瑟冷风被进出礼堂的同学相继撇带。
京大历年来的晚会活动都被相当重视,参与筹办的人早早就在礼堂内熙来攘往了。
现下的准备期间,研会跟媒体中心这边的人是分散行动的,梁穗得以在礼堂门口就从陈既白那儿抽身。
需要跟那边协调沟通的活动流程也是小田出面。她其实是有想到梁穗跟陈既白的关系,在调度分配的时候,把她拉到一边询问:“要不你去跟研会协调?我们线上联系跟进。”
她想这样会不会更方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