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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驰没想来跟他骂,但确实被这一遭整语塞了,一度找不到话说。
顶楼有早茶厅,辛驰找座,陈既白过去点了两人份的单,又吩咐照他的多做一份打包,定了制作时间。
位置上倒好两杯茶,陈既白招手让人替了杯温白开,就开始扶额,揉眉心,不知道是巴掌印没消还是发了烧,脸还红的。
辛驰这会儿才注意到,靠了声:“你俩有这么激烈吗还给你干烧了?”
“滚。”
十有八九发烧没跑了,耐心降至零点,多说一句就要拍屁股走人的样。
辛驰不管他死活了,直入主题:“我今早问苏姨,她说你妈连夜走了?你昨天闹那事儿怎么说啊到底?”
服务生端水来,他接过,放在唇下抿,眼睛看他。
辛驰被盯懵:“干嘛不说话?”
他慢悠悠抿完放下,“等你开骂。”
“我……去你的。”辛驰真一大早给他整没脾气了,晒声:“谁敢骂你呢。”
虽然他这人我行我素就这尿性,但也想得通当他面儿冲他妹就不大对,不说不给面子,好歹也是打小的兄弟什么仇什么怨也不能当场发了。
情义上还是给人赔个不是,说:“昨天上头了。”
“?恪!毙脸勖环判纳希?就当时被他一副杀红眼连兄弟都不顾的样气到了,“说到底也是她不懂事儿,我这当哥的没教好。”
陈既白一眨不
眨,眼里睁着“咱俩到底谁道歉”的意思,俩人都乐了。
早茶点心上桌,陈既白也没正面回他个事儿,辛驰猜到他是不想说还是也没找到处理办法,但始终想不通一点,还是没忍住跟他聊起梁穗:“宋长恒那事儿我也听辛黎说了,还有昨天,都因为梁穗吧?”
陈既白默声塞了口虾饺,细嚼慢咽不回话。
辛驰摆了个很服的表情,从前的设想逐一崩塌,到现在陈既白明摆的态度,不由得他不信,实在没忍住点烟,眉眼紧皱:“不是你至于吗?你做这么些,人领你情吗?”
陈既白头疼得紧,刚想伸手向他要一根,一想等会儿回去,手又缩了,咽了口吃食,才回句:“我做我的,要她一小姑娘领什么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欠我。”
“靠。”辛驰咧嘴失笑,“那你图个什么?”
陈既白一听也笑了,“不知道,图她没个好脸吧。”
辛驰一脸“你没救了”,很是费解:“有这么喜欢吗?除了脸你还看上她哪儿了?”
陈既白说:“你管呢。”
就了口水,靠着椅看手机,偶尔朝前台看一眼,辛驰就知道这哥们没什么跟他享受早茶的耐性了,对他左盯右看抓破脑袋想不明白,怎么能这么上头,跟十几年死单身突然开了情窍,这辈子就要磕死了似的。
在此之前,辛驰是真不知道他能为这段关系做到什么程度,甚至能有多认真都悬。
“你妹可以。”
陈既白叠着腿淡脸滑屏幕,突然来这么一句还直起了身,辛驰一脸糊涂,就见他调出了页面,手机搁桌上一转,往他这儿滑过来。
一瞥是论坛页面,先入视野的不是细小的文字,而是底下怵目惊心的病房照片。
辛驰生生怔了下,看眼陈既白,狐疑地握起来,确认那就是半身不遂的宋长恒躺在上边儿,其实看不清人,但帖子点名了,不止宋长恒名字挂在那儿,陈既白三个字也是一笔不差。
他当场呆愕地倒抽气了,喃声我操,一遍遍过目,总结内容就是陈既白为了梁穗把宋家这少爷打废了,为了可信度足够,底下还有不久前教室楼三人对峙的视频,板上钉钉地爆发论点。
“这……辛黎干的?”到这儿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