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陈既白的声音忽而沉底打断,置若罔闻地问:“想吃什么?”

梁穗彻底怔住,泪液不受控地滑出来,惊悚侵占了大脑,她甩不开他,底下指甲扣得手心刺痛,最后一声是用吼的:“我说我们分手!”

溘然,整层楼老化的感应灯应声而亮,个别户门里发出?O?@声。

她脸上的畏怯顿时藏无可藏,泪眼浸透。

而他阴沉,也趋向偏执地盯着她,终于正面回话:“我说我不想听。”

……

……

有户门打开的声音,受到侵扰后上下张望的邻里,破败的隔窗被寒风摧残发出啪啪碰撞声。

感应灯长亮,大概过了十秒,逐一熄灭。

楼道阒然悄寂,冰寒刺骨。

梁穗站定着,已经没有了力气,搡他的手渐渐垂落,也闭上了眼,黑暗中感觉到温热的指腹抚摸面颊,拭去了泪渍。

而后嗓音清洌,也灌着风:“都知道了?”

她不答。

“知道了多少?”

她眼也没睁。

陈既白就这样细数起来:“家教,宋长恒,谭怡,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