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是,陈既白好像没什么胃口,吃饭的时候没见他怎么动口,在她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始在她雨露均沾的“剩菜”里挑着垫肚子。而梁穗是等他的时候,看见他桌前堆叠的蟹壳虾壳才意识到他一直不动筷是干什么。

他吃得很赶。

她发现他不是不饿,只是先伺候她了。

她有些彷徨失措的懵,但陈既白似乎并不打算挑明,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下意识,是稀松平常。

梁穗不太自然地瞟开几眼,强装镇定地说他:“你不用这样的。”

他一个腮帮子还是鼓的,眼神询问她什么。

梁穗等他嚼了会儿,终于在他的注视下没忍住,要上手拿工具给他把虾蟹剥回来。

他喉咙就一咽,说走,看她动作,问她是不是还想吃,于是去拿她手里的腰圆锤,她立马装作无事发生地放下。

路上尴尬得很,他们这天几乎都待在一起,做了很多事,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这让她不由得被紧张占领从而不时掉线。

上了车,她忘记问陈既白去哪儿,天色

也不早,她没说想回,就直接被陈既白带去逛SKP商场。

她第一次踏进这样的地方。

第一次知道,原来几百乃至上千的标价可以出现在一瓶水或是一小盒水果身上,几十上百万的鞋包就摆在橱窗里,人流量居然还不小。

京市可真是太大了,就连有钱人都那么多,她如此格格不入,却还是挤了进来,站在那些惊人的标价前挑选。

这让她觉得有些无奈的讽刺。

而陈既白并不在意,他似乎只想和她待在一起,逛街也好干什么都好,但干什么也都会弄出点必要的价值,比方不顾梁穗的意愿替她买了两手的衣鞋包,到最后是他拿不下了,梁穗为了制止他的消费,一样也不帮提。

最后发表的唯一主见就是去看了看免费的油画展览,出去后才跟陈既白接过了两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