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可以拒绝的。
“苟利国家生死以, 岂因祸福避趋之。沈先生,我很荣幸, 你们能够信任我。”
他脸上还是挂着惯常那种温和的笑容,但眼里的坚毅却犹如磐石一般, 柔和刚十分和谐地出现在这一张年轻的脸上,让沈槐书心底升起一股少有的澎湃情绪。
“元抚先生的《赴戌登程口占示家人》, 很贴切。”
沈槐书没想到叶一柏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激动之余心里更是充满了钦佩和感动, 作为卫生福利部部长他很清楚现在北方疫情的形势,平津以北的几个城市, 特别是长岗几乎变成了一座死人和活人对半开的城市,要下定决心去这么一个城市,几乎是拿自己的命去赌。
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有这样的魄力和爱国心, 看着叶一柏这张年轻得过分的面庞,一股子年轻时候才有的热血直冲心头,让沈槐书不由大声道:“少年如此,家国何愁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