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弼盯着周大头上唇颊部露出来那部分胃管好一会儿。

这管子下去是不是把周大头胆也撑大了，居然这么理直气壮地给他派任务？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他看了看手腕上表，都快八点半了，让那个学生自己回去确实不适合。

“走吧。”说完，率先往外走。

其余五位警员也跟着向外走去，搪瓷杯警员路过叶一柏时候轻声道：“叶医生，一起走啊，裴局送你。”

叶一柏：……那还真是谢谢了。

不过他只犹豫了片刻，便迈步跟了上去，毕竟他一点都不想去体验这个时代夜间治安环境。

出了医院，五个警员跟裴泽弼告别后一股脑上了前面那辆车，前面那辆车里有来路上周大头留些些许呕吐物，警员们可不敢让裴泽弼开这辆回家。

在裴泽弼上车后，叶一柏在副驾驶和后座间犹豫了两秒钟，出于礼貌，他还是选了副驾驶。

裴泽弼侧头看了他一眼，“住哪？”

“岐山巷。”

裴泽弼“嗯”了一声，发动汽车。

车子行驶过程中，两人谁也没说话，一个目视前方，一个头侧过去看窗外风景。

大街上指挥交通巡警都下班了，裴大处长自然也没有了一路红灯放行待遇，黑色老爷车缓缓跟在某辆30年代别克轿车后面，在人群和黄包车群里不紧不慢地移动着。

车子里很安静，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