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璀璨如明珠,在一群妈妈中间显得格外突出。

李倩觉得她很有压迫感,简而言之,裴瑾的气场很强大。

气势这种东西是天生的,后天再怎么锻炼,也练不出来这样的气场。

但很神奇的是,周羲和站在她身旁,丝毫不逊色。

李倩沪漂多年,一向也是心气高的,总觉得,靠自己努力奋斗,迟早有一天也能在这座城市落地生根。

可在见到裴瑾那一刻,她黯然地想,上海,是裴瑾这类人的上海。

这里的富贵和繁华,是她一个幼师怎么努力也蹭不上的,哪怕她是一所昂贵私立园的幼师,哪怕她会流利的英语。

那天,她看着他们夫妻俩,心想这活脱脱就像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用“一对璧人”来形容他们最恰当不过,很登对。

她甚至会忍不住联想,这样绝配的夫妻私下是怎么相处的?会吵架吗?在床上又是怎样的?和不和谐?

随后,她发现自己像个猥琐的窥探者,命令自己打住,不要做不必要的联想。

那天,毕业典礼结束,她看到周羲和抱起裴瑶,一手牵着裴瑾,夫妻二人商量着带女儿去哪里过暑假。

“我刚好有几天年假能请,去瑞士吧?”她听到裴瑾说。

“听你的。”周羲和笑着应下。

他们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李倩才回过神来,她暗暗下定决心,要成为裴瑾这样优秀的女人,再找个周羲和这样的男人当丈夫。

如果找不到,那她宁愿不结婚,也不要将就。

……

裴瑾不知道自己已经默默成了别人的奋斗目标,她最近正因工作烦得掉发失眠。

“手头这个项目结束我就辞职。”半夜三更,她躺在周羲和怀里掉眼泪。

女强人裴瑾,无坚不摧的裴瑾,白天在CBD挥斥方遒,晚上却要躲在周羲和怀里哭。

“你这话都说了一年了。”周羲和失笑,擦拭掉她的眼泪,柔声劝着:“要实在干不下去了,别等这个项目结束,你明天就去辞职。”

“那不行。”裴瑾咬唇:“我前期都做了那么多工作,现在怎么能把成果拱手让人。”

“我也就跟你发发牢骚……”她把眼泪蹭到他衣服上,手从短袖T恤下摆探入:“睡不着,干点别的吧。”

周羲和把她使坏的手拉出来:“你先把中药喝了。”

“这种时候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他的上衣已经落地。

“你最近是不是又瞒着我去健身房了……”她手指划过他的腹肌,好像比前些日子结实些。

“没有。”周羲和说着,站起身,去厨房给她端药。

裴瑾失眠是老毛病了,每回工作压力一大,她就睡不好。

周羲和花了大价钱帮她买了一副安神药,每天盯着她喝下。

裴瑾不爱喝这东西,用她的话说,这玩意儿喝得她X欲都没了。

周羲和什么都听她的,唯独健康这事儿,必须得当回事。

厨房里,他把煲好的药倒进碗里,随后端着进了房间。

可刚一推开房门,看到里面的风景,他呼吸一窒,再也走不动路。

屋里,此刻的她像一尾赤条条的鱼。

“做完再喝。”她对他勾勾手指。

周羲和喉结滚动,进了屋,合上门,缓缓朝她走去。

这段时间,裴瑾忙着工作,加上裴瑶小朋友实在太粘人,每天晚上都要跟爸爸妈妈睡,还必须睡中间,整得他俩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夫妻生活。

说实话,周羲和也想,但他很怕,裴瑾最近本就郁结气虚,她做这种事时容易亢奋上头,别到时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