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

话刚出口,裴瑾便后悔了。

她太孤独了,且这种孤独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对于他突然给予的温情,她一瞬间便情绪上了头。

擦拭去眼角的泪,裴瑾站在院子里抽了两根烟,待情绪平复,回房刷牙,喷了漱口水,换好衣服,这才打算回家一趟。

她的父母就住在小榄镇中心的小洋楼,小榄镇不让盖高楼,整个镇最高的建筑不能超过7层。

她家在5楼,楼梯房,一层就两户人,这套房是她读大学的时候父母买的,当时小榄镇的房价还没飞涨,买两套还能打折,于是隔壁那户理所当然被周羲和母亲买下。

她脚踩在楼梯上,像是踩在云端里,脚步有些虚浮,心里也忐忑。

以前的裴瑾不是这样的,纵观整个小榄镇,没有人比她学历更高,甚至在她妈眼里,没人长得比她更好看。

她一直是天之骄女般的存在,她的话跟“圣旨”无异,从她18岁成年,从她考到最高学府,她就已经成了家里的“隐形家长”,家里的一切重大决策都是她做的,父母只负责点头,爆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