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一时想哭一时想笑,哽咽道:“其实你以前就没让其他人欺负我,每次有事你都是帮我的,你很好……”
薄斯倾从来不是一个薄凉自私的人,恰恰相反,他有爱人的能力,他就像他的母亲一样温柔善良。
只是他的前半生没有给他这个权利,他不得不逼自己,告诉自己不需要这些东西,而现在,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去爱她,如何好好对待她。
她知道薄斯倾好在哪里,讨厌在哪里,当初他即便是拒绝也不会把她贬入尘埃,反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事事维护她,又别扭的不肯告诉她一句,如果她今天不把问题抛出来,他兴许会等到所有手续办好了,一切都尘埃落定,她才会知晓他为此付出了多少。
他就是这么个人,所以她难以放下,难以忘怀。
“不。”薄斯倾却摇了摇头:“我对你还不够好。”
她怎么会明白,他是真的想倾其所有,把最好的一切都献给她,就像郑洛文说的那样,他要么不爱,一旦爱上,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无论付出多少,都甘之如饴,这便是他全部的深情。
当然,长了嘴的薄斯倾也暂时说不出这么肉麻的情话。
“我说完了,谨遵吩咐,不再多言。”
安橘又被逗笑了:“这个录音我可是会存着的,以后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天天拿出来放,给所有人听。”
薄斯倾宠溺道:“好。”
让她录音就是为了给她一个凭证,希望她不要不安,不要对他们的未来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如果说这段感情的开始是她走了九十九步,那么这段感情的维系,就交给他来走。
挂断电话后安橘躺在床上翻来滚去,把这段录音又听了一遍,她能明确感受到薄斯倾对她的爱护和对她父母的尊敬,他为了他们能在一起,有过付出和努力。
他是真的把一切都想好了,也是真的要与她长相厮守。
完了,恋爱脑要长出来了。
安橘苦恼地用被子遮住脸,脸上挂着的笑却怎么都下不来。
过了会儿安橘把被子掀开,翻身下床,拉开衣柜,找出她藏在最底层的盒子。
薄斯倾可不知还有惊喜等着他。
安橘发来信息时薄斯倾正在金庭的包厢里参加酒局,对面坐着几个男人和女伴,大多喝得醉醺醺,姿态淫靡,唯独薄斯倾身边空无一人,连只母蚊子也难落到他身侧。
他从安橘楼下离开就来了这里应酬,看到她发的内容他立刻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她回电话。
通完话,攒局的友人正好出来寻他。
这个局本就是为了他攒的,主角都不在,包厢里的那群人也就没什么可谈了。
看到他持着手机,走廊中缭乱的灯光照着他清冷的身形,脸上残留着一丝温柔,友人诧异道:“跟女朋友打电话呢?”
友人姓曲,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有利益的伙伴,能称得上与薄斯倾交心的朋友少之又少,但在生意场上总得有些叫得上名的人脉,经过薄家多年的训练,这一点薄斯倾做得极好。
曲家在清波有着极大的影响力,来清波定居不是薄斯倾一时兴起,他这人行事必须有一定的掌控力,不然不会做出决定。
薄斯倾沉稳自持,不喜莽撞,这辈子唯一的那点冲动、疯狂、和无计可施都给了安橘,但在其他方面,他依然保持着绝对的理性。
“嗯。”薄斯倾关上手机,屏幕一闪而过一个女人的壁纸。
他只应了一声,但那语气,实在是异常缱绻,连带着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许多,哪是面对他们这些人时那种独属于上位者的疏离。
曲总多看了薄斯倾几眼,他与薄斯倾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隔了好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