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不是抱怨,她就是太累了,就想跟薄斯倾撒娇,要他哄她。
她跟薄斯倾絮叨完,薄斯倾哪还有气,心疼都来不及,一下放软了语气,温柔道:“乖乖,把定位发给我,我去找你,你累了不是还有我吗?我来照顾你。”
安橘想听的就是这些,她娇滴滴地撇着小嘴巴:“我在这儿可能要呆个两天,你来了住哪儿?这里没有宾馆的。”
薄斯倾泄气,他应该是正牌男友吧?为什么混的像情夫?
郑洛文说的不无道理,安橘父母肯定不舍得她远嫁,她也未必离得开她父母,他想娶她必须过她父母那关,那才是最难的,如果老两口强烈反对……他没有胜算,更没有把她带去首都的把握,但那又怎样?他不会放手的。
“要是能早点把你娶回家就好了……”薄斯倾低低的声音,似有若无地叹息。
安橘听清了,她忽然心跳的很快,她在想,这到底是薄斯倾见不到她的感叹,还是他发自内心的渴求?
话还没问出口,周秀竹过来了,道:“小橘,来帮妈妈洗碗。”
吓了安橘一跳,下意识就把电话给掐了,她是趁着长辈还在吃饭,偷溜出来打电话的,妈妈一叫,立马道:“就来。”
安橘被母亲叫走了,薄斯倾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剑眉阴郁地拧起,他的全世界只有她,为什么她的世界里还有那么多人横在他们中间?他把她放在第一位,凭什么不能做她人生的第一位?
薄斯倾有了一种很阴暗的思想,他想把他的小橘关起来,切断与外界的联系,永远待在他身边,那个世界里,不要再有任何人。
很快这些可怕的想法就被他压下去了。
他的小橘是像太阳一样的存在,费尽千辛万苦,把他拽到地面上,她不该活在黑暗里,他没理由自私地把光困住,她应该被追逐,应该骄傲闪耀,被全世界的爱宠着惯着,包围着。
薄斯倾揉了揉眉心,该拿她怎么办呢?
安橘也很苦恼,但她苦恼的不是这个,而是洗碗的时候周秀竹顺口跟她提了句,要她过完年赶紧找个工作,不想找的话就去管理超市,还说了希望她能离家近点。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了,安橘不由得发愁,她在这边再找个工作,薄斯倾的公司在首都,他俩难不成两地分居?还是让薄斯倾两头跑?都不是长久之计。
她又不能直接把薄斯倾带回家说: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
非得把她爸妈气坏了不可。
如何扭转他们对薄斯倾的坏印象,还真是个大大的难题,安橘愁的是这个。
更要命的是……
安橘觉得她爸妈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他们在老家过了两天就回城了,但回城之后,她爹那叫一个看得紧,还在过年期间,她出门丢个垃圾都要被问去哪儿,如果出门的时间长点,老父亲指定是要陪同的。
有好几次安橘都想说不用,然后周秀竹就会紧跟着来一句:“去吧,早点回来。”
安橘:“……”
她想说的都憋回去了。
从小到大,安橘撒谎没有一次瞒得过她母上大人,每每对上母亲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她就发毛,她估摸着肯定是知道什么了,不戳破罢了。
就这样僵持到初四,薄斯倾每天都处于要不要把安橘绑架回家的边缘,他那辆车经常停在安橘楼下,有时候看见他们一家人进进出出,她穿着红色的羽绒服,衬得小脸明艳娇俏,勾的他心痒难耐,可就是不能跟她相见,面对面……
再这样下去,他早晚得疯。
安橘也受不了,那么貌美的男人搁在酒店里,时不时来撩她一下,她都馋他身子了!这搁谁能受得了啊?摸不着吃不着的,想馋死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