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察觉不出他不对劲,也算是傻子了。
钟吟坐在他身侧,微凉的手轻搭在他肩膀。
易忱胸腔轻轻动?一下?。
厅前的时钟滴滴答答作响。一时谁也没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
易忱总算问出了口,嗓音低沉:“你今天和?李奇烨是怎么说的。”
钟吟便一五一十地说了过程:“我觉得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想替你抓住。”
易忱放下?手,“所以。”
眯眼看着吊顶的灯:“他为什么会乐意冒着得罪恒越的风险,也要给我机会。”
钟吟能明白他的顾虑,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帮助。
想了想道:“李总白手起家,能走到?如今的位置,肯定有一定魄力?的胆量。”
“上次吃饭他就说风险越高,收益越大”
“钟吟。”易忱突然喊住她,很平静地说,“我并不需要你这样帮我。”
室内一时陷入寂静。
钟吟怔然。
胸腔像是破了个小小的口子,所有的喜悦情绪潮水般褪-去。
终于斟酌着,缓慢地理解了他的意思。
是她一厢情愿,自以为是地提供这一切。而他并不想要,但?迫于周身的压力?,不得不领情。
钟吟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
缓缓站起身:“好,是我多管闲事了。”
“这次没法不去,我已经和?李总说好了,你抽空去试试,”钟吟低头?,兀自拎起包,颠三倒四地说着,“以后我不会再给你压力?,你的事我也不多管,是我自以为是了。”
“就这样吧,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
说完,钟吟抬步要走。
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
这件事没法评定谁对谁错。站在她的角度,她会自我感动?,觉得她付出这么多,他竟然还不领情。
但?易忱看来,无非是她自以为是地付出,给他带来这么多的压力?和?顾虑,性质就类似于那些“我是为你了好”的父母。
谁都有情绪。
再谈下?去一定要吵架。
但?易忱已经拉住她,手握得很紧,攥得她腕骨生?疼。他定定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钟吟:“字面意思。”
易忱舔了下?-唇:“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
她维持着平静:“你冷静一点,我不想和?你吵架。”
“把话说清楚。”易忱脸色泛白,嗓音也带上鼻音,“什么叫‘你的事我也不多管’。”
钟吟抬眼看了看天花板。
深吸口气,道:“意思就是,你以后打算怎么做,路怎么走,我不参与。”
“是我过了界限,忘记我们还只是恋爱关系,忘记我们很可能只是对方人生?的一小段,不该牵扯得太深。”
说完一整段,她刻意没看他眼中?支离破碎的情绪。
转过身:“你喝多了,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我就先走”
话没说完。
她被易忱单手抱起,扔在了沙发上。他眼圈泛红,漆黑的瞳孔却如蛰伏的兽泛着幽冷的情绪。
他胸膛起伏着,低头?毫无章法地堵上她唇-瓣。
钟吟挣-扎不止,两?只手都被他单手握在一起,完全动?不了。
她便恼得咬他唇。
到?底不舍得咬太深,反被他钳住下?巴,指节一用力?,舌头?直接探入口腔,像是要把她吃了般,都快深-入到?了喉。
钟吟被亲得窒息,伸腿去踹他。
易忱动?也不动?,任由她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