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少年挠挠头,若有所思?地说,“可能?因为我保送了?”
“……”
周围有瞬息的安静。
旁边有记者当即问:“保送去了哪所高校呢?”
“S大,计算机。”
“既然保送了,为什么还参加高考啊?”
“这你就问对人了,”少年突然面向镜头,挑起眉头,“因为我要?证明,我比附中前两届保送S大计算机的那位易姓学长强。”
周围哇声一片,“怎么说怎么说?”
少年继续老神在在地说下去:“易学长,既然你高三保送,那我高二就保,你高考690,我就考700。”
“服不服,那位易姓学长?”他对着?镜头报出大名,张扬又挑衅。
顷刻间,身?侧的记者和家长全都沸腾了。还真给他们采访到新闻头条了!群起哗然,记者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唯有钟吟发着?懵。
思?考这个“易”是?不是?易忱那个“易。”
一种强烈的预感?,让她觉得,他说的这个人就是?易忱。
能?和人结这么大梁子,哪怕过去了两年还咬牙切齿,其他人大概率都没这个本事。
面对媒体的围追堵拦,少年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我累了,要?回去吃饭啦。拜拜各位。”
却是?在路过钟吟时?,他脚步微微停顿,冲她眨一下眼:“储成星。”
钟吟反应了下,意?识到他是?在自报大名。
“下次见咯,学姐。”他没再多说,冲后一摆手?,大步离开。
又过了几十分钟,所有考生陆陆续续地出来。
钟吟采访了几个中规中矩的考生,便结束了下午的工作。
新闻讲究时?效,几乎是?她这头刚结束,台里有关“R大附中天才少年”的新闻都已?经刊登发布。
钟吟去对面志愿者棚子里找到易忱时?,他正困倦地靠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下坠,额前的头发也被他往后扒拉。
像是?要?化了的潦草小狗。
钟吟忍俊不禁,两步上前,用湿巾替他擦汗。手?指轻轻拍拍他脸,“走了。”
易忱睁开眼时?,瞳孔都不太聚焦。
“结束了?”
“对。”
“走。”
此刻,易忱也没了带她继续逛校园的闲情?逸致,起身?就要?打车走。
坐上车一刻钟,易忱才堪堪活过来。
看?他状态恢复,钟吟试探着?开口:“储成星。你认识吗?”
易忱闭着?眼,眉梢都懒得动?:“不认识。”
“……”
钟吟狐疑地用手?机调出刚刚的采访视频,递给他:“你再看?看?,他说的那个易学长,是?你吗?”
易忱毫无反应地扫了眼视频。
冷不丁掀眼,说着?毫不相关的事情?:“他喊你什么?”
“……”钟吟没在这个话题多周旋,“你真不认识他?”
易忱没说话,继续盯着?视频看?,几乎要?将屏幕盯出一个洞。
一直到储成星说出那句“服不服,易学长”时?,他才终于有了反应,不可思?议:“这傻叉谁啊!?”
“你是?不是?得罪过他你不知道啊…”钟吟慢吞吞说。
一抬头,对上易忱幽幽视线,语气沉沉:“我在你眼里就这形象?”
“那人也不至于无缘无故挑衅你吧。”钟吟说。
“而且他特别高,长的也出众,你不至于没印象。”
话音落,那道目光更如有实质地落在她脸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