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坐着一个愁眉苦脸的老太太,她抱着拐杖靠着墙在抹泪。
“你们是谁啊?”
老太太的眼神也不太好,只看到几个人影过来,就茫然地对着他们问道。
“是我啊,杨红波,我带医生过来给吴志全看病。”杨红波弯腰在老太太的耳朵边非常大声地说道。
“哦,给志全看病的啊,快去,快去。”
老太太还想站起来给他们推门,杨红波急忙扶住了她,叫道:“我们自己去!老太太,您坐着吧!”
虽然他们不知道怎么走,但是听着屋里声音传来的方向,还是找对了地方,一个带着浓重药味的房间。
房间中还有好些人,一个身体发黑发皱的男人躺在床上,看起来确实是病得很严重,都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了。
床边上还站着几个抹泪的人,看样子是吴志全的亲人,而在房间中还有其他的几个人,其中一个是医生,另外的好像是巫?
看起来应该是巫,身上披着奇怪的麻布毯子,头上还带着一个插着鲜艳羽毛的帽子,不过楚环也没看出来他是哪一派的,估计着应该是当地的巫师,这边地区偏僻,少数民族也多,各族又有各族的不同,不是当地的人也分不出来他们。
楚环看了那个巫师一眼,视线就看向了那个医生,和巫师比起来,那还是医生和蒲颂的关系大一点,就因为蒲颂,他现在都对这样的到处跑的医生有“偏见”了。
那个医生身上穿着还是一件泛黄发旧的白大褂,脸色有些不满地看着房间中那几个不知道在干什么、做着奇怪仪式的人,看起来很普通很正常。
不只是楚环看他,李宣明和李璇光也忍不住看他,最后都觉得那人看起来不太像蒲颂。
“那个医生是谁?”
楚环偏头对着杨红波问道。
杨红波看到了在进行仪式的巫师以后,脸上也变得非常严肃,他视线追随这那些巫师,嘴上随口就说道:“什么医生?那是我们村里的村医,扎人跟扎猪一样,只会打抗生素……吴志全他妈竟然请了南木萨来,我得去问问。”
说着,他就从另一边朝着吴志全他妈走过去了。
不过看他的意思,那医生也是他很熟悉的医生,楚环的视线从那个医生身上移开了,落在了房间中还在举行仪式的南木萨身上。
南木萨听起来和萨满差不多,就是没有萨满的名气大,这样来看的话,那他刚才的猜测就没错了,确实是巫。
南木萨的手上拿着鼓和铃铛,打着鼓,摇着铃铛,跳着怪异的舞蹈,楚环隐隐看出来是在请神,不过他不知道这一派供奉的是什么,所以也不知道请的是什么神。
祭神的舞蹈结束了以后,主舞的那个南木萨身体就抽搐了起来,脸上狰狞,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
他的手缓缓抬高,手十分用力,能看到蹦出的青筋,他似乎是要接住什么,过了许久,他才把手收了回来,手上确实是多了点东西,看起来是一些粘稠的液体。
他们带着那些液体朝着床上的病人靠近,杨红波和吴志全的亲人脸上都是敬重,恭敬地站在一边。
楚环他们也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人把手上的东西都小心地滴入病人的口中。
喂完了那些液体后,吴志全他妈紧张地对着南木萨说了一些话,因为口音太重了,楚环就听到了她在问,吴志全是不是会好。
而南木萨的回复是不确定,只让他们等待。
楚环小声地对着李宣明问道:“这是哪一支的你知道吗?”
李宣明:“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巫师,刚才的液体是“南木”赐予他们的药,“南木”治病消灾,如果喂下去的药被排了出来,那就证明病人灵魂被他们的神收走了,如果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