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肾疼也是真疼啊。
谁能遭得住闻流鹤这般折腾
简直是只会发_情的牲口。
眼见闻流鹤日益放松警惕,第九天的时候,沈遇懒洋洋趴在床上,说自己想吃东街的糕点,让闻流鹤去买些回来。
闻流鹤的手顺着沈遇的头发摸到脸颊上,坐在床榻边,低着头笑着问道:“师父这是在跟我撒娇吗?”
沈遇闭着眼睛,拍开他作乱的手:“爱去不去。”
闻流鹤低下头,在他眉间印下一吻,亲昵地蹭蹭他,嗓音含着餍足的笑意:“我去去就回,师父可不要想我。”
谁想你啊。
沈遇心中腹诽。
“也不要乱跑。”
沈遇心下一跳,几乎是以为自己的计划被发现了,但他很快发现是自己多虑了。
闻流鹤摸摸他的脸,语气平常道:“那我先走了。”
闻流鹤的视线长而久地凝在他的身上,如果沈遇此刻睁开眼睛,看见那双凝聚着晦暗阴云的双眸,绝对不会怀疑自己那一瞬间的错觉。
听着闻流鹤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脚步声消失后,沈遇睁开眼睛,眼中没有丝毫笑意。
片刻后,他从床上慢慢坐起,伸手将床头柜上的花瓶拂到地上,花瓶砸落到地面,发出碎裂的声响。
确认闻流鹤真的离开后,沈遇微微挑眉,从床上站起。
沈遇伸手从衣架上扯出衣服穿在身上,将定位的石盘从柜子里取出。
沈遇不确定闻流鹤多久会回来,所以并不敢久待,他快速穿好衣服,一边走一边扯出布条把石盘包裹住,提在手上推开门很快离开。
闻流鹤提着糕点回来的时候,只看见满地的花瓶碎片,折射着窗外冰冷的寒光。
除此之外,不见沈遇的踪影。
男人低着头,他的面色隐藏在黑暗的阴影中,让人无法捕捉情绪。
良久之后,寂静的空气里忽地响起一声低嘲般的笑声。
“呵。”
沈遇提着石盘往北走,内视自己丹田一圈,视线从那布满裂缝的道心上转上一圈,移到被封锁的四周。
那场面不可谓不壮观。
汹涌的灵气围绕在丹田四周,却被无形的墙面所遮挡,那灵气堆积得不到进入,堆积得越来越多,几乎汹涌到恐怖的地步。
让人怀疑如果那面墙得到松动,灵气铺天盖地冲入丹田,是否会将那颗道心撞碎。
沈遇叹息一声。
不知道闻流鹤用的什么方法,沈遇尝试过各种方法,居然也解不开那封印。
想不通便不再多想,现在关键是找到太初散在人间用于接驳的仙鹤,回到长留,或许能找到解法。
正这样想着,视野之中,那包裹在布条下的石盘忽地一阵震动,沈遇本来不想理,谁知道那石盘越震幅度越大,差点从他手中脱出。
沈遇皱眉,心中滑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伸手将布条解开,石盘上灵气飞快运转,飞到空中。
沈遇抬头看去。
灵气逐渐在中心汇聚,接着瀑布般四散坠落到地面,变成一面水镜。
水镜先是倒映出沈遇的轮廓,接着人影越来越模糊,变成朦胧一片,然而朦胧的水色散尽头后,云层翻滚,浮现群山的轮廓。
群山?
沈遇眉头一皱,顺着那面水镜看过去。
那一座座熟悉的山峰在他的面前浮现出来,在阴云中显出的轮廓冷峻。
在看清水镜里展示的全貌后,沈遇脸色一变,他控制不住地后退一步,手瞬间握紧成拳,整个心都在颤抖。
那被群山环抱的太初之上,浓重的阴云像是漩涡一般汇聚着,从阴云中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