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听到闻流鹤这一番堪称大逆不道的发言,差点没一口气直接背过去,难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态,他皱着眉,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闻流鹤你能不能给我清醒一点,我是男人!”

闻流鹤看着他,手指挑开他身体上仅剩下的里衣,滚烫的指腹在沈遇深凹的锁骨处轻轻打转,摸着肌肤的同时,感受着他的骨骼,摸够了,手指暧昧又轻佻地往下。

听到沈遇的话,闻流鹤喉间忽地震出一声低哑的笑来,他笑道:“师尊,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你是男人这件事。”

“无论是以后,现在,还是将来。”

最后两个字被咬得很低,痴缠之中,却又透露出一种凶狠的戾气。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沈遇躺在床榻上,雪白的里衣大敞,他一时语塞,低骂一句:“厚脸皮。”

闻流鹤去掐他胸肌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回道:“这不是跟你学的吗?”

此话一出,气氛便忽地有些古怪,那些朦胧在岁月中的记忆,那些长留山旷寂的长风,还有在三月春风里含苞待放的桃花,便忽地苏醒绽放开来。

白衣仙人眉眼含笑,牵着小小少年,从摇摇晃晃的花枝下路过,一抬头就看见了花枝上的天空。

沈遇冷笑:“本尊可记不得教过你这些。”

闻流鹤定定地看着他,黑雾似的眸子里有种种晦涩难明的情绪翻涌,他自己都分不清,别人自然也分不清。

闻流鹤忽地朝沈遇一笑,往沈遇的耳朵里吹进一口热气。

“忘记了也没关系。”

“我会帮师父一点点想起来。”

说着,闻流鹤手指灵活地往下,彻底解开沈遇身上薄薄的里衣。

沈遇的皮肤极白,不是那种常年不见光色的苍白,而是一种透着光泽感的冷色调,呼吸时,肌肉微微起伏,胸漂亮,腰腹漂亮,人鱼线也漂亮,

像是上岸的鱼。

让人想,吃一口。

闻流鹤喉结滚动,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难受与饥饿,完全把沈遇掌握在身下。

沈遇皱眉,第一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玄之又玄的力量存在,他和周瑾生武力值相当,只是碍于阶级存在才稍显弱势。

第二个世界更不用说,虽然路德维希如疯狗般桀骜难驯,但他的地位具有天然优势

他从来没这么被动过,灵力无法流转,任何一丝反抗都能被轻易压制。

闻流鹤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要活生生把他吞吃入腹一样。

偏这小子力气出奇得大,用小来形容不太恰当,那个小时候被闻思远夹在胳膊下晃着两条小短腿的臭脸小屁孩,如今早已脱胎换骨。

俊美邪肆的男人一身黑衣,跪在他身侧,胸前的黑色衣襟完整地呈对称分布,撑着布料的肩膀十分宽阔,几乎将沈遇面前的光都遮挡了去。

如果只看闻流鹤上衣穿着,任何人也不会将他与某种事相连起来。

上衣穿得完完整整,连外衣都未脱去,与沈遇衣衫大露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在。

闻流鹤紧紧掐着他的腰,胸腔上下起伏,笑着问他:“师父现在,想起来了吗?”

因为光影的遮挡,从沈遇的视角看过去,他看不太清闻流鹤的表情,但声音听得却很清晰。

他不就当时让人给自己搓个背而已?这哪里厚脸皮了?

而且他们的师徒关系,早就断了。

沈遇嘴硬道:“记不得了。”

男人低笑一声,与剧烈的动作相反的是,他低下头,温柔地蹭蹭他的鼻子:“师父是撒谎精。”

撒谎精?

沈遇脸色一变,但他很快来不及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