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的男人姿态闲散,长腿斜伸,腰背却挺得很直,像是有一把剑在脊骨上撑着,胸前的两襟朝外微展,呼吸带动胸腔起伏,露出的小片锁骨伸展进衣襟中。
那衣襟松松垮垮的,等待着被人一下子粗鲁地暴力撕扯开。
偏那骚男人还不自觉,往后猫儿似的后退一下,被腰带缠着的腰线便更加明显,半截手腕都从衣袖里勾引般滑出。
和以前根本没一点变化。
闻流鹤抿抿唇,他喉间一阵干渴,刻意压着嗓音:“都听仙君的。”
那嗓音很是嘶哑难听,就像是很多年没说过话的人突然开口时,极力振动声带,发出来的先不是音,而是气。
沈遇看向他。
新来的杂役低垂着头,他每次呈现给沈遇的角度都很神奇,永远无法看到正脸。
从碎片般的轮廓中,沈遇勉强拼凑出一张脸来。
是很普通的一张脸,那种丢到人堆里大家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类型。
沈遇待人向来和善,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人总有点芥蒂,大抵是这人从不抬头看他的原因,让沈遇总觉得有点些微的诡异。
这样想着,那杂役忽地凑近他。
两人的气息瞬间纠缠在一起,但是很快分开。
对方凑过来,将沈遇胳膊肘旁边的一枚黑棋子捡起,放回棋篓中,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在沈遇耳边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