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出现,像是伤口的疤痕被从上至下利落地撕开,诡谲的红雾自疤痕下翻涌而出,雾气将一人一狐包裹住。
雪狐狸伸出前爪,回头突然看一眼沈遇,然后前爪趴在闻流鹤腿上,焦急地示意他快走。
忽地,一道锋冷的剑光曳出。
一道血光在闻流鹤眼前闪过。
一剑直接穿透雪白柔软的狐身,定在崖石上,妖丹碎裂,连血也没有,直接化作片片雪花,被风一吹,便向空中逸散。
闻流鹤下意识伸出手,他低着头,光影落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一切都忽明忽暗。
闻流鹤身上汹涌的魔气忽然汹涌,周围的弟子瞬间脸色大变,齐齐将他围住。
在那一刻,闻流鹤忽然想了很多,他想释然地一笑,要多潇洒有多潇洒,要多自在有多自在,就如同那日他挥剑斩断师铃一样。
果决的,畅快的,恣意的,毫无畏惧的。
但闻流鹤发现他错了。
他感到一切毫无畏惧的根源,全部建立在沈遇会舍不得他这一点上,所以他敢割掉师铃,所以他敢叛出太初,义无反顾,因为他自信沈遇会心软。
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心软便是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