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便看见赶来的白衣仙人穿过云雾,如一场大雪坠到青绿山水间。
男人墨发如云,绸长发带随性一绑,飘在风中,他唇角常带笑,此刻亦轻轻勾起,眉眼含着清浅笑意,一如初见般。
这样一个大美人从青绿石阶上,朝着你快步走来,就像为你一人于云端坠落凡尘,偏还看着你,偏还笑着,偏偏还笑着唤你的名字。
就算是块顽石,也该开窍,生出七窍玲珑花来。
闻流鹤瞬间心跳加快,他急忙上前好几步,移动间视线转动,去捕捉沈遇手心的伤口,见那伤口复原,他才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下来。
师伯给的药膏确实好用。
等沈遇踩下最后一阶石梯,闻流鹤便迫不及待一把将人抱住,少年人热意蓬勃的手臂将他的劲瘦的腰身圈住,手掌绕到他的后背。
与其说是两条手臂,不如说是缠绕着的两条蟒蛇更合适些。
滚烫的手心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腰背上,那肌理即使隔着一层衣物,也像磁石一般吸附着闻流鹤的触碰。
闻流鹤手臂寸寸收紧,恨不得把沈遇揉进身体里,过近的贴近,胸膛带着另一人柔韧的胸膛挤压似的上下起伏,呼吸交融,心跳交叠,几乎融为一体。
闻流鹤想,如果现在这个人一剑刺穿他的心,他都心甘情愿。
天,他竟是画本里的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