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流鹤更想直接把人的脑袋给割下来,将其挂在犬舍梁木之间,任由恶狗吞食。

而且现在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虽不在乎他人目光与评价,但他师从问剑峰,十年相伴,就算是草木都会有情,心下总归还是有维护问剑峰脸面的意思。

他又不蠢,自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那剑尖只刺入胸膛皮肉之下,见了血,恐吓的程度更高一些,权当给这贱人一个教训,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方式折磨他。

闻流鹤仰着头,锐利的眼眸微眯,看向高台上那道熟悉的身影。

沈遇收敛笑容,也正低着头看他。

那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唇紧紧抿在一起,是一道冰冷的弧度。

闻流鹤一怔。

为什么,那样看他?

就在他疑惑不解时,闻流鹤突然听见周围的抽气声,还有小声的“天”“下死手”之类夹着惊恐的议论声。

闻流鹤转动眼珠,看向齐非白,这贱人根本不惊吓,明明只是被刺入小截剑身,却瞳孔圆睁,呆滞在一起,整个人僵在原地,魂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少年眨眨眼睛,逐渐明白过来。

啊,被误会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闻流鹤利落收剑,冰冷锋利的剑尖脱出齐非白的胸口,发出清晰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