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奈被束缚咒限制行动,动不了分毫。
白衣仙人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缓慢地眨眨眼睛,乌黑浓密的长睫在眼尾牵出一道细长的阴影,如鸦雀斜伸出的一支尾羽,眼中潋滟的眸光也跟着摇晃。
他垂着眼睑,问这故人之子:“小孩,你会做莲子羹吗?”
闻流鹤怒目圆睁:“我才不会给你做!”
言下之意,便是会做了。
沈遇眼里滑过一丝笑意,蹲下身来,宽大的白袍如莲花一样绽放在地上,那未束的长发也跟着散落,他歪歪头,有商有量:“你给我做莲子羹,我就解开你的束缚咒,小孩,你说怎么样?”
闻流鹤愤愤地看着他,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在他的面前,指关节像是喝了酒一样腮着红,看得人眼花缭乱,沈遇瞧着他笑,用拇指和中指轻轻一弹,便发出小树枝折断一样清脆的声音。
随着响指声,一点金光自指间闪过。
闻流鹤只觉无形的束缚绳越来越紧,本来硬气十足的小破孩瞬间叫道:“行行行,小爷给你做给你做,松开小爷!”
“柴房在那边。”沈遇满意地笑了,伸手一指西边的厢房,想起什么眼眸一转,又吩咐道:“小孩,顺便给我烧点洗浴用的热水。”
地主都没你这么黑!小爷我才七岁!
敢情你不是收徒,是收服侍你的杂役是吧,敢把小爷当杂役使唤的你还真是头一个!
闻流鹤暗暗咬牙,发顶上便落下一双手,闻流鹤一愣,对上仙人含笑的眼眸,那含着笑意的嗓音也跟着落下来。
“小孩,点头啊。”
闻流鹤生于修仙大家,出生那日便被神剑认主,可谓是被整个仙门捧着长大,所以自由无法无天嚣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