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路德维希的动作。
路德维希俯下身,把脑袋埋下来,鼻尖微动,深吸一口气,若有若无的海洋气息萦绕在他的鼻尖,飘着一点清浅的花香。
路德维希的脸贴在沈遇的胸膛上,果真去听他的心跳。
那心跳一声一声,怦怦跳动。
这是健康而有力的心跳声。
像是泉水汩汩,春日雨滴,听得路德维希头皮发麻,前所未有的强大情绪突然击中他,心脏也跟着鼓动。
沈遇微微皱眉,路德维希的手臂托着他的肩胛骨,两人以一种抵死缠绵的姿势相拥在一起,共享热源,宛如一体。
若不是有一件衬衫横在两人之间,两人几乎是赤_身相对。
路德维希把毛绒绒的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听他的心跳,听得很久,粗硬的红色发尾落下来,扎得他有些痒,孔里又有些说不出的软和麻。
沈遇腰背绷紧,握着手柄的那只手同时没忍住抓住床单。
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在床单上抓出水面波纹似的褶皱。
沈遇不由伸出另一只手,跟拍西瓜一样用力拍拍路德维希的脑袋,企图把人拍醒过来。
他语气不佳。
“你确认好了没?”
路德维希被拍得也不生气,点点头,脑袋跟着蹭动:“确认了,果真是人偶做的,没有心。”
沈遇:“……”
“所以呢,为什么让我听你的心跳,又是打一棒又给颗甜枣?你玩这一套还没玩腻吗?”
路德维希冷嗤一声,他抬起头,脑袋一点点往上,炽热的唇擦过他的脖颈,去吻他的耳朵。
灼热的呼吸喷涌纠缠。
路德维希抬起眼眸死死盯着他,沉沉地发问:“所以为什么要和弗雷德订婚?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沈遇抓着他乱糟糟的红发,扬起头,浓密卷翘的长睫下眼眸冷冷,即使漫着水光,也是流在石板上的水,没有温度,冰冰凉凉,嘴角却掀起一丝懒散的弧度:“即使是剖开你的心?”
路德维希看着他嘴角的笑,感觉有蚂蚁在心上爬,他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去亲他嘴角,与他耳鬓厮磨。
“如果你真的感到开心。”
路德维希眼珠滚动,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去占有去得到。
他凑上前,手掌重重揉一下他的肩胛骨,手从衬衫下退出,鼻尖抵上沈遇的鼻尖,呼吸纠缠。
雌虫一双红眸里翻涌着汹涌的暗红,他蹭掉沈遇鼻尖上细密的汗珠,嗓音低沉:
“如果这是令你开心的事,那即使是剖开我的心,也没关系。”
那挂在身上的衬衫在几番动作下早就变凌乱不堪,似有似无地覆在身上,因为出汗,没有被脂肪覆盖的肌肉紧实有力,表面被灯光打得极有光泽感,充满冷感的上半身随着呼吸起伏,比不穿更色_情。
衣衫半解的银发大美人伸出手指,勾住雌虫脖颈上泛着红光的黑色项圈往前狠狠一拽。
两人的距离再一次拉近。
那突兀的红色疯狂闪烁,毫不掩饰地告诉众人它的危险。
沈遇问他:“这个项圈的功能是什么?”
没料到沈遇会突然问这个,但路德维希根本没心情回答,肖想已久的唇近在咫尺,他喉结滚动,盯着他,几乎想立刻咬下去。
沈遇却在他凑上来的瞬间,手指松开他的项圈,身体后倾,又骤然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就差一点,他就可以吻上那不断开合的唇。
路德维希面色阴沉,稍稍起身,手指随手勾勾项圈:“你说这个?”
沈遇点头,冷哼出一声:“不然?”
路德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