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到血的味道了。
沈遇这几日查过相关资料,大概知道面前这只雌虫伤好得慢是与精神海有关,他垂着浅色的睫毛,睫毛根根分明,半遮住的冰蓝色瞳孔里凝着思绪一般的雾气。
但还是太慢了。
这要养多久?
雄虫心下不耐,红唇稍启:“你的伤好得太慢了。”
像珠玉一样滚落到耳膜上的音色很冷,路德维希拧眉,根据他的经验,雄虫一旦露出这种带着点深思的表情,绝对又是想到什么新的折磨他的手段。
路德维希深呼吸,不断告诉自己要忍耐,平息着心里想暴起杀虫的冲动,就听雄虫突然一句:
“在你伤好之前,你需要工作。”
路德维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沈遇冷冷扫他一眼:“请收回你那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在你彻底伤好之前,你对我而言,没有丝毫价值,完全是一个废物,你现在完全是在白喝我的营养液。”
雄虫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地面,路德维希下意识顺着他的动作看下去。
“并且,白睡我的地板。”
雄虫手指接着一横,指向客厅:
“白占据我的空间。”
沈遇眸光侧溢,如同寂静冰冷的月色般罩在路德维希身上,他继续道:
“虽然我没有向你收取报酬,但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白白获得你现在的一切,所以从现在开始,你需要接替二号的部分责任,用劳动支付这些报酬,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请教二号。”
路德维希再一次被他的逻辑给气到了,他道:“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