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是别墅主人的气息,扇叶不再旋转,自动停止工作。

雄虫掐住他脖颈的手再一次收紧,五根手指陷入颈肉中,雌虫的脖颈几乎变成一个搁置手指的容器。

路德维希全身的肌肉瞬间绷起,牙齿猛地咬住口腔里的肉,鼻翼翁张,渗出汗珠。

如果说刚才闻到的是洋流里的花香味。

那么现在,这片海洋被冻住了。

他现在根本无法抵抗雄虫的信息素。

路德维希脸色发红,牙齿打颤,他屏住呼吸,双唇紧抿,嘴巴里全是血腥味,整个人就像被封装进厚厚的冰层中,他感觉那块恐怖的坚冰要活生生切破他的喉咙他的皮,刀子一样往下钝进他的内脏。

又仿佛要直直往上,凿开他的大脑,扎进他钝痛的精神海中。

那是怎样一种奇诡的寒冷呢?

路德维希甚至精神错乱,产生错乱,觉得那块坚冰冷得发烫。

“哗啦”

被锁链扣在墙上的手突然往前剧烈一挣。

沈遇旁观他的挣扎与窘迫,手上的力道微微放松,给雌虫喘息的机会,他沉下脸,声音非常冷淡:“我刚才非常生气。”

路德维希眼睛腾的一下瞪大,简直要被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雄虫给气笑了,他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何况还是一只雄虫,一时间他甚至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无比荒诞。

“因为我不喜欢一直流血的小狗。”

沈遇冰冷的视线在路德维希紧绷的身体上滑过。

雌虫山一样的体格,再怎么看,也明显和“小”这个词不搭边,他皱皱鼻子,改变措辞:“哦,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