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极光在北极圈里很常见到,但这么多天,她还是一次也没碰见过。
裴祉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反问道:“你上来做什么?”
宋郁将两碗饺子捧到面前,“吃吗。”
裴祉其实没什么胃口。
“吃。”他说。
他绕过身边的各种设备,走到门边,“出去吧。”
宋郁“啊”了一声,“不能在里面吃吗,外面好冷。”
二楼的阁楼作为极光观测室,观测室内有严格的控温控湿环境,相较于露天的室外,还是很暖和的。
“不能。”裴祉拒绝得直接,没有一点感情,“万一你把汤汤水水洒到机器上了怎么办。”
宋郁撇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说着还是跟在他身后走出了阁楼。
室外的温度在-5度左右,和北京的气温差不了多少,宋郁在这种天气,一条单薄的晚礼服都穿过,倒也没有真觉得多冷,也不知道为啥非得跟他哼唧这两声。
他们走到了天台的边缘,从高处往外望,一整个新奥尔松尽收眼底,灯光清晰,标志着人类活动在这片苍茫大地的边界。
宋郁远眺出神,没想到这一座小镇比她想象的更加小。
感觉到肩膀有什么重物落下,她收回视线,发现裴祉不知什么时候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她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