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八年前,更不是那个偏远到摄像头都没有几个的村镇。

暴怒让宋和提起棍子:“那我死也要拉你们两个垫背的。”

身后的小孩儿捂住眼睛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极端的恐惧下让严真夜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棍子挥在肩膀上的剧痛让他一时之间都感受不到,他用出全身力气,双手握住了铁棍制止第二次的挥落,吞下喉咙里的铁锈味道。

严真夜反手压倒了宋和,拿铁棍别在他的脖子间,死死按住,脸上前所未有的狰狞:“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求生的本能让他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哪怕是妈妈离婚后他被严为正虐待最厉害的那一年他都没有想过死,他怎么可以死在当下呢。

这么多年了,他犯案前都做足了充足的准备,宋和没想到还有人把他逼成现在这个样子。

严真夜盯着他的眼睛:“宋和,去死吧。”

原本普通的一句泄愤的话,严真夜抱着强烈的欲望,没想到宋和反抗的力气顿时消减,嘴里念叨着:“我要去死,我要去死。”

纪深和纪泽同时从警方那里得到消息,两人同时眼前一黑,纪泽手机都拿不稳了,无力跌坐在地,声音哆哆嗦嗦颤抖:“真夜……怎么会呢?今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纪深竭力保持冷静,踢了他一脚:“人还在等我们救,你现在坐下有什么意义,还不快起来一起去找。”

纪泽愣了一会儿,对,严真夜还在等待营救,他现在坐下毫无意义,纪深有条不紊地叫上还在的司机,把车库能开的车都开走,和警方联系好,听从指挥。

几辆桑塔纳迅速行驶在柏油马路上,很快,迈巴赫、劳斯莱斯,路虎……何从义看着一溜烟的豪车,说道:“被绑架的不是一个普通大学生吗,怎么这么多豪车。”

“不知道啊。”旁边的小警员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豪车,“这么一对比,我们好寒酸……啊,头儿,你敲我脑袋做什么?”他捂着被何从义敲的爆栗,泪眼汪汪。

何从义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再有钱不还是要听我们指挥,去跟他们说,不许擅自行动,一切听从指挥和安排。”

严真夜手里拎着沉甸甸的铁棍,全身脱力,刚刚失效的催眠术再次用上,这种情况以前是绝对不会存在的,短时间里他的身体根本不容许他二次催眠,但是这次确实有用。

宋和站在原地,嘴里不停念叨着:“我要去死,我要去死。”

衣服被汗水打湿透,裹着从地上沾的泥土,严真夜撑着铁棍,颤巍巍站起来,小腿剧烈的胀痛终于缓过来,他抱着已经吓坏了小孩儿,试图安稳她的情绪:“没事了,闭上眼睛,哥哥带你跑。”

绳子打得太死了,匕首被他扔了,现在解不开,只有先把人抱走,因为他也不确定这次的催眠能管多长时间。

严真夜回想起自己这催眠术是怎么来的,他生下来身体畸形,严为正指责李秀琳没本事,李秀琳职责严为正都是因为他抽烟,医生也说了造成他身体的原因,二手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但是严为正死活不信,就是觉得是李秀琳的原因。

原本怀孕之前,夫妻俩不说多恩爱,也是平凡普通,自从了严真夜的诞生,没有为这个家带来新生的希望和欢乐,反而带来了更多的辱骂和殴打。

母子俩从小就生活在严为正的阴影下,就在严真夜五岁生日那天,李秀琳买了一个小小的奶油蛋糕,庆祝他的生日,严为正输完了身上的钱,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店里,看着母子俩欢欢喜喜唱生日歌。

李秀琳让他少喝一点儿。

严为正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手一挥把生日蛋糕打在地上,白色奶油和诱人的面包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