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的纸巾,用力擦着自己的脸,吸吸鼻子用纸巾裹着手指拿起手帕,将手帕递给宫瑾,“我用纸巾就好,老师的手帕太干净了,请收回去吧。”

他说得诚恳,却见老师好像有些不悦,看着自己眯起眼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路鹿拿着手帕的手有些僵硬,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为什么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又耷拉地低下脑袋。

“把衣服脱了。”清凉的声音划破空气,路鹿抬起泪眼朦胧的脑袋,只见老师拿回手帕,绷着脸道,“给你做体检,你最好什么事都没有。”

“喂喂,我可没有那么脏啊。”突如其来的低醇含笑声音,顾寒开了门走进来。

宫瑾见顾寒那满面春风的样子,皱了皱眉说:“不是让你在外面等。”

“这不是担心么,”顾寒坐到路鹿另一边,揽过路鹿就往他脸上亲了一下,“我一不来,你可不就把人弄哭了么,宫医生真是粗鲁。”说完又亲了路鹿一下。

“别…”路鹿去金主爸爸,在老师的目光下被金主爸爸亲颇有种援交的罪恶,虽然他并不为钱而来。

顾寒非但不知收敛,还用嘴唇磨了磨路鹿的耳朵,宫瑾被顾寒这故意的秀给气笑了,“我要给你的小朋友脱了衣服好好检查一番,你也有兴趣围观么?”

顾寒依然笑着,“我的朋友是个几十年都没有碰过别人的死洁癖,认为做爱是最肮脏的事情,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顾寒说得轻巧,路鹿却听得浑身一抖,

老师…老师绝对是厌恶他的。

“呵。”宫瑾哼笑了一声,将目光对上路鹿,路鹿在他的目光下自觉地点点头,开始解开自己的衬衫。

他来时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现在上半身穿着金主爸爸的宽大衬衫,身下只有薄薄一条平短内裤。

“路鹿,我帮你。”季风在路鹿耳边说,路鹿一听他那沉重的呼吸声,顿时头皮一麻,“您别闹了。”

宫瑾看着死党顾寒那急色的样子,抱着胸口嘲讽道:“你不是ED么,怎么现在和公狗一样。”

顾寒继续和路鹿抢夺脱衣服的主权,并不受宫瑾挑战,轻松道:“不是阳萎,是碰不到喜欢的人。”他已经解开了路鹿衣服的大半,下身也翘了起来。

“哦?现在碰到了?”

“你不知道我家小鹿有多棒。”顾寒惬意说着,已经将路鹿衬衫脱开了,突然他手一顿,看向宫瑾的眼睛一眯,语调也跟着下沉,“瑾,你今天话有点多啊。”他似有意似无意地打转着路鹿的胸口,惹得路鹿含泪咬紧了嘴唇不敢呻吟。

宫瑾看着顾寒手下的粉红小豆,和路鹿脸上强忍情欲的表情,脸色一沉,清凉的音色更显冰冷:“你少在我面前做这些,恶心。”

顾寒这才笑了起来,放开路鹿,道:“请。”

小彦页

宫瑾电子体温计,对路鹿说:“张嘴。”

路鹿依言,任由老师给他量体温,看眼白,搭脉,当老师趴在他胸口听心跳的时候他开始变得紧张,当老师摁着他的上身检查器官疼痛状态的时候他觉得老师稍凉的大手在他身上游移得很舒服,当老师和他靠近的时候他感觉到老师的气息洒在他皮肤上有些痒,他差点将“老师”两个字喃出口,但是未免会给现下的状态带来麻烦,他像提线木偶一样乖乖地跟着老师的指令,直到老师说让他脱下内裤。

“好。”路鹿条件反射点点头。

“……嗯?”路鹿后知后觉抬起头,“不是……发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