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出了谢清棋:“谢大夫?”

谢清棋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那位小姐显然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思:“你也是慕名来拜访燕小姐的吗?”

谢清棋一愣:“啊?啊对!你们也是啊。”

说话的小姐皱了皱眉,谢大夫怎么看起来不太机灵的样子,与坐诊时完全不同。

她耐心解释道:“自然是啊!今日诗会,燕小姐拔得头筹,可惜结束时她走得匆忙,我没来得及说上话,现在特意来送拜帖的。”

谢清棋看向门口的两个婆子,每个人手上都摞了高高的一沓拜帖,快要超过头顶。

是否太夸张了……

而且诗会是慕容淼之前要办的那个女子诗会吗?

为何人群里还有很多男人?

正疑惑时,谢清棋扫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人高喊着:“家父李甫!家父李甫!”

“现特带黄金百两,只求见燕小姐一面!”

……

李业这厮没完了是吧!

谢清棋:心动了[让我康康]

?[40]按摩:可以抱去床上吗

谢清棋眯了眯眼睛,想起她第一次见黎淮音,李业那货让她把夫人让给他,害得她被打了一巴掌。

不过,这厮审美这么一致的吗?

黎淮音参加诗会肯定戴了面具,他居然还阴魂不散地追过来……

不对,女子诗会,李业连黎淮音戴着面具的脸都未必见得到。

所以他是敬仰黎淮音的才华?

在场的这么多人都是?

“谢大夫,您的拜帖呢?”

方才与谢清棋说话的小姐见她出神,忍不住提醒。

“我……”谢清棋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身上,尴尬笑道:“忘带了,哈哈。”

那小姐估计被无语到了,不再理她,自顾自往前挤着递帖子。

有一个家仆穿着的男人推开了谢清棋:“帖子都没带就别在这待着碍事了,一个大夫也来凑这个热闹!”

“还戴着面具,弄神弄鬼的。”

“或许是,面目丑陋不敢见人吧?”

那群人一边挤来挤去,一边大声说着谢清棋的坏话,丝毫不避讳她听见。

谢清棋:“……”

她怎么得罪这群陌生男人了?恶意这么大!

谢清棋皱眉看向第一个说话的人:“大夫怎么了?大夫就不能凑热闹了?”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还搞职业歧视啊!

不对,这时候还没大清呢。

那人觑她一眼,不屑地哼道:“人家燕小姐才华出众,明年是要参加科举成为宰辅门生的。

你一个小小大夫,能跟她谈论诗词歌赋还是人生哲学啊?你也就会用点不入流的手段哄骗哄骗那些小姐们了!”

谢清棋上下打量他,问道:“我只是小小大夫,那你又是替何人来送拜帖?”

那男子立刻挺直了脊背,昂首挺胸道:“我主子乃当朝大学士之子,皇子伴读,翰林院侍讲学士,画家,诗人,书法家……”

“等等。”谢清棋掰了掰手指,疑惑道:“你有几个主子?”

“一个啊。”男人正慷慨激昂地介绍着,突然被她打断,颇有些不悦。

谢清棋:“他是不是叫某冰?”

“什么冰啊火啊的,我主子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周昌玉周公子是也!”

谢清棋:“……”

李业的叫声还在从不远处传来,这边又来了个周昌玉,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无人注意到的墙上,有人悄悄探头看过来。

红莺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