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性地挽起袖子整理针灸包,没注意到右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
黎淮音目光盯着她手臂问道:“这是怎么了?”
谢清棋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急忙放下袖子,将针灸包拿去架格抽屉里。
她装作整理东西忙碌的样子,背对着黎淮音道:“没事,可能近日换季,有些出疹子了。”
黎淮音怎么会信她这么拙劣的借口,坐在床边皱眉道:“过来让我看看。”
谢清棋露出为难的神色,但在黎淮音不容拒绝的眼神下还是乖乖走了过去,站在床边。
她不敢看黎淮音,眼神向下。
此时,黎淮音赤脚踩在床边的矮凳上,上面早已被谢清棋铺了一层绒毯,柔软暖和。
足背雪白似雪,脚踝曲线完美到让人直呼造物主的偏心,粉白脚趾陷在毛茸茸毯子中,有些不自在地微微蜷起。
半刻钟前,谢清棋半跪在这里,小心地将银针一根根扎进去,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白腻足背。
每触碰一次,那粉嫩脚趾便忍不住蜷起一个弧度。
这时谢清棋便会抬头笑:“阿音,放松。”
黎淮音双颊粉红,带着羞意控制脚趾放平,手指却在袖中攥得更紧了。
见谢清棋出神,黎淮音忍不住提醒道:“手臂。”
“啊?”谢清棋一开口就觉得喉咙有些紧,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阿音,你要喝水吗?”
经过方才近半个时辰的针灸,黎淮音有些微微出汗,此时被她这么一问,确实觉得有些渴了,“喝。”
谢清棋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后仍觉得不够,站在桌边又喝了一杯。
怎么房间这么热啊,谢清棋轻轻扇了几下空气。
她新拿一个杯子递给黎淮音,开玩笑道:“好久没针灸,我都感觉生疏了。”
黎淮音抿了一小口茶后看向她:“怪不得今日有些疼呢。”
“哪里疼?让我看看!”谢清棋立刻半蹲下去检查脚上是否有明显针眼。
黎淮音下意识往后退,却忘了脚后面就是床,此时她抵在床边,退无可退。
她忙将手挡在谢清棋眼前:“不用了,我刚才乱说的。”
脚趾在不被看见的角度瞬间绷紧,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视线被挡住,嗅觉会更灵敏。
一股香味自手上传入鼻腔,谢清棋忍不住轻吸一口气。
想把整个人埋进这种味道里,再也不出来。
这么想着,鬼使神差地,谢清棋抬手握住了那只手。
黎淮音一惊,拿着杯子的手差点松开,“你……”
她想要抽回手,没成功。
因为担心另一只手中的茶水撒出来,她不敢有太大动作,就这么任由谢清棋握着。
谢清棋缓缓起身,挑眉道:“阿音方才说疼,是在逗我?”
黎淮音偏开视线:“你先开玩笑的。”
针灸时谢清棋下针飞快,哪有半点生疏的样子。
“好好好,是我的错。”谢清棋看了眼杯子,笑道:“阿音,茶快凉了。”
黎淮音瞪她一眼,将茶饮尽,一下抽回了手。
谢清棋:“……”她乱提醒什么。
放下杯子后,黎淮音盯着她:“让我看看手臂。”
谢清棋:“……”
怎么还记得这件事!
谢清棋将手背在身后,试图蒙混过关:“阿音,这不好吧?非礼勿视!”
黎淮音冷笑:“非礼勿视?”
谢清棋暗道不好,她可是连手带脚都看过了,更别提针灸中还有一些必要的肢体接触。
要论什么非礼勿视,她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