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音就在隔壁,两人现在不过一墙之隔,待会儿可能连水声都听得到。想到这里,谢清棋的脸颊烧了起来,早知道她就不这样设计院子了。

犹豫半天,眼见桶中的水快凉了,谢清棋终于下定决心,脱下衣服踏进去了。

右臂的酸痛感在热水中逐渐消解,谢清棋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黎淮音坐着看书,书页好半天也没翻动一下,她时不时看向对面的房间。

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是晕倒在里面了吧?

她正担心着,忽然门被推开,谢清棋走进来了。

黎淮音看她一眼,复低头去轻轻抚摸一旁的兔子,不动声色地掩去了眸中的惊艳。

谢清棋头发并未完全擦干,湿漉漉地披在肩头。身上衣服被她穿得莫名合身,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脸颊上还带着点点水滴,彷佛出水芙蓉一般。

她看到兔子,立刻快步走过来,弯下身道:“汤圆!”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兔子耳朵,忍不住又给兔子顺了顺光滑的毛发。

她没收住动作,手顺着兔子脊背一路下滑,碰到了黎淮音的手背,两人同时一顿。

黎淮音收回手,看着兔子说道:“见到它这么着急,怎么见到我就要走?”

谢清棋知道她是在说自己方才要回去洗澡的事,刚想解释,但想到黎淮音那封不便见面的信,突然有了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