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虽只有一小段路,但冷风吹过,还是不免催发了谢清棋的酒意。

黎淮音刚关上门,谢清棋便头重脚轻地向她倒来,黎淮音急忙扶她,却因为力气太小被谢清棋压着后退了一步,两人靠在了门上。

黎淮音别过脸:“你醉了。”

“没有,我是开心。”谢清棋觉得脸很烫,下意识去寻找冰凉的地方黎淮音。

她将脸贴在黎淮音颈侧,觉得热气缓解了很多,闷声道:“不要萧明烛”

“嗯?”

“不要萧明烛的房子,我送你这座院子好不好?”

黎淮音低头看向她,笑问道:“衣服也是你命人做的是不是?”你真的好喜欢红色。

你俩给我原地结婚!

?[30]醉酒:定安侯府的世子夫人跟人跑了

谢清棋没有回答,只坚持问道:“我送你这座院子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细白脖颈,颈侧传来阵阵酥麻痒意,黎淮音忍不住拉开一点距离。

她视线越过谢清棋,扫过房内紫檀架格、落地烛灯、碧纱橱窗,绫罗帐幔……卧房的一桌一椅,一几一榻都十分用心,豪奢程度更胜她从前在黎家的闺房。

这样的贺礼对她们两人的关系而言过界太多。

她本以为谢清棋会对她的离开有些不满,即便没有,两人今后也要桥归桥路归路,可是……

谢清棋为何会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她能想到的,没想到的,谢清棋都想到了。

即便为她做了这么多,也只是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生辰快乐。

她这么想着,忽然有股分辨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黎淮音忍不住皱起眉头。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个人闭着眼踩在云上。

她不喜欢这种失控感。

“你不需要送我院子。”黎淮音说完向旁边挪了一步,躲开了醉酒之人的“禁锢”,留她一个人靠在门上。

谢清棋抬头看向黎淮音,被酒意浸染的眸子带了些迷茫,此时又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似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推开了。

眼前之人一袭红衣似火,在屋内烛光映照下更显得美艳不可方物,只是,那堪称绝色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谢清棋缓缓低下头,打开屋门就要出去。

“你去哪儿?”寒风透过狭窄的门缝灌了进来,黎淮音急忙拦下她,关上了门。

谢清棋垂着头闷闷道:“你不要这院子,肯定是它不好,那我也不要了。”

黎淮音只觉得无奈又好笑,意识到自己方才拒绝得太过冷漠,便软下声道:“你喝了太多酒,不能吹风,就在这里休息好不好?”

谢清棋摇头,“这是你的房间。”

“送给我之前,它还是你的。”

“你的意思是,这是我们的房间?”

黎淮音:“……”

黎淮音无言以对,不知道她这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但担心谢清棋又要跑出去,只好点点头。

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这人真的喝醉了吗?

谢清棋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傻笑着晃悠到架格边拿下一张纸,准备好笔墨,示意黎淮音过来。

她将笔递给黎淮音,笑道:“你来写。”

黎淮音接过笔疑惑道:“写什么?”

“写我把院子赠给你。”

黎淮音哑然失笑,没见过这么怕送不出礼物的。

但一时间她又说服不了自己接受这样大的一份礼,提笔的手迟迟未有动作。

谢清棋此时脑子倒是清醒,撇了撇嘴不满道:“你今天接受了萧明烛的礼物。”

黎淮音一愣,才想到厅内那一堆礼物,无奈道:“我还没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