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棋知道这事基本定了,只好妥协道:“母亲,过几日是淮音的生辰,我能不能给她过完再去军营。”

萧婉华笑道:“那是自然,看你待音儿如此用心我也高兴,就过了正月再去。”

谢平远还想说什么,萧婉华皱眉道:“你就不能让我们娘两个多待几日,再说音儿生辰也不能敷衍,不如就下月,省得着急忙慌地赶过去。”

谢清棋回房,不情不愿絮絮叨叨地和黎淮音讲下月要去军营的事,而生辰则只字未提。

黎淮音听完没什么太大反应:“挺好的,毕竟隐名埋姓开医馆对你来说也不是长久之计。”

“可是,我上午去医馆,下午去军营,这么一来哪还有时间陪你”谢清棋突然顿住,迎着黎淮音看过来的视线,弱弱道:“哪还有时间陪你和叶姨玩?”

黎淮音哑然失笑:“那你下个月想必更忙了,不如,我早些搬出去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谢清棋怀疑自己的语言系统坏了,说话怎么总是让人误会!

“我知道,但是现在万事俱备,是时候适应一下新身份了。”

谢清棋心底涌起一股苦涩的感觉,连带着平日总是黑亮的眸子都黯淡了些,小心恳求道:“那,月底再走行嘛?”

还不待黎淮音回答,绿叶从门外匆匆赶来:“行雪她出事了!”

谢清棋与黎淮音赶到铜牛村时,村口的那座茅草屋周围一片狼藉,几个官兵还在翻找着什么。

谢清棋远远望去,发现村子里也有官兵的身影,正挨家挨户搜查。

绿叶道:“我跟了她半路,眼见她绕来绕去就是不往出城的方向去,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后面遇到一队官兵,她跑进一个巷口后我就跟丢了,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谢清棋担心道:“雪姨最擅长易容,路上怎么会被官兵认出来?”

绿叶摇头,“她一向谨慎,我以为她会在路上戴张面具的。”

黎淮音愧疚道:“雪姨若不是来给我送面具,也不会被官兵发现。”

谢清棋急忙安慰她:“先别难过,雪姨应该还没有被抓到,我们且去看看。”

那官兵见几人过来,警惕道:“干什么的?”

谢清棋抬眼扫视几人,端出几分架子来,负手道:“本世子府内遭了贼,丢了一把价值连城的红玉折扇,陈方阜说今日发现了那贼人的踪迹,本世子特意来看看。”她说着又踱步打量面前几人,冷笑道:“看有没有哪个胆大的,偷偷藏了起来。”

那几人见她身着银灰锦袍,腰悬白玉,气度不凡,又听她直呼京兆府尹陈方阜的大名,一时不敢怠慢,只道:“启禀世子爷,这里昨日就已经被查封了,并没抓到那贼人,也未见到您说的折扇。”

“哦?昨日就查了,那你们这是?”

“今日遇到那贼人驾着马车离开,可惜被她跑了,我们担心她会再次回来,特意在此等着。”

谢清棋啧了一声,“那马车正是偷的本世子的!里面东西你们没动吧?”

那人小声道:“已经送到衙门了。”

几人回到府时天色已晚,谢清棋见黎淮音一整天都有些闷闷不乐,想要安慰又不知说些什么。

刚进屋,谢清棋看到坐着喝茶的人,又惊又喜:“雪姨!你怎么会在这里?”

行雪纳闷道:“你们这是去了哪里,我等了一天也不见人。”

谢清棋偷摸看了眼黎淮音,见她神色放松许多,这才笑道:“叶姨说您出事了,我们着急去找您了。”

“别提了,昨天被人找到老窝,我辛辛苦苦做的面具全没了。还好大半银子早已分出去了,不然又要便宜那些狗官。本以为他们今日该离开了,谁知我驾车行至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