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嬷嬷还愣在一旁,谢清棋忍着脸疼道:“别看了,去收拾房间,再打点热水过来。”
李嬷嬷心里直呼今天真的见鬼了。
谢清棋深吸一口气,猛地将人横抱起来,差点被晃得向后仰去。
好轻!
怀中的重量完全不像一个成年女子该有的,谢清棋能感受到女人背上的骨头一块块突出,她尽可能地放轻步伐,生怕多余的动作弄疼了怀中的人。
看了眼黎淮音身上的泥土和血痕,谢清棋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将人直接放在床上。
谢清棋将她用厚厚的被子包裹住,仍觉得不够,吩咐李嬷嬷再去生一盆炭火。
人都走后,她牵起黎淮音的手腕搭脉,脉象滑涩无力,虚微急促,又受寒湿侵袭,气血亏虚,好弱的身体啊。一息过后,谢清棋急忙探向黎淮音额头,好烫!
“世子,张大夫来了。”听到竹月的声音,谢清棋松开手。
“见过世子。”
“张大夫不必多礼,麻烦快来看一看我夫人的病情如何。”谢清棋起身让开位置,张大夫打开自己的药箱。
“我来吧。”谢清棋接过问诊垫,将黎淮音的手从被子中拿出,小心放在上面。
张大夫注意到病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红痕,赶紧别过眼。搭脉后心里一惊,偷偷瞅了眼谢清棋,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这侯门子弟竟真如外面传言般恶劣不堪。
张大夫收回手,站起身道:“少夫人受了风寒,加上连日劳累,心情郁结,这才晕了过去,我开两副药,世子派人去抓就好。”
黎淮音脑子昏昏沉沉,没有睁开眼,只听到谢清棋在旁边说:“多谢张大夫,竹月,替我送一送。”
谢清棋会有这么好心找人给她看病?
眼睛轻轻睁开,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谢清棋坐在桌旁,一手托腮一手拿着笔在写东西。
等放下笔,谢清棋叫来竹月:“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