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限流的王公在天上绕了一圈,决定回去让系统给他放电影,他骑着狮鹫飞回内城教堂,然后把笼头之类的东西拆了下来。

狮鹫毛茸茸的脑袋蹭了他一身羽粉,还用喙快乐地顶了他一下,有种完全不顾人死活的可爱感。

倒退了两三步的王予之抹了把脸,抹到了满手白色碎屑,黑色的衣服沾白极其明显,明显得令人绝望,不用想,黑色的头发也逃不过。

……他有点怀念上次那只不怎么掉羽粉的高冷狮鹫,但是那只换班轮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温格洛特站在廊柱旁边笑,颇有点要投稿给动物倒霉行为大赏的缺德味道。

王予之脱掉自己的手套往温格洛特那边丢,对方接住手套,终于想起给他来一个清洁魔法。

衣服是清理干净了,但人魔免着呢,王予之拿出手帕擦了擦脸,还是准备去洗个澡。

一根线头跟着羽粉缓缓飘下,落在地面上。

“这是什么?”王予之问,“哪来的线头?”

总不能是他去上了一天班衣服就开线了,真实的物理引擎怎么一天天用在掉羽粉和衣服开线上啊?

“这是一枚定位器。”系统回答。

王予之:?

“这是什么?”他再次问。

“这是一枚定位器。”系统复读。

本着怀疑的态度,王予之第一个想起刚才那个人模人样的兄弟,毕竟搞战术的没几个好东西,何况就近原则也得怀疑这位。

“还有其他的吗?”王予之下意识问。

“另一枚在您的狮鹫鞍上。”

王予之:??

“你不问我不说,你一问我才答”的系统仿佛回退版本过多,从人工智能降级成了人工智障。

“怎么不提醒我?”

“它并不会对您的人身安全造成影响,”系统回答,“如果我事事都提醒您,您会被吵得受不了。”

王予之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他看向手里的笼头与鞍,把它们一起丢给了温格洛特。

“我给你放回……”温格洛特伸手接住,扫了一眼,突然顿住了。

他把最后几个字吞回了喉咙里,然后仔仔细细地打量手里的鞍,最后从雕花的皮革上撬下一枚小小的圆形铁片。与装饰品无异的追踪器瞬间覆上一层坚硬的冰,再被温格洛特捏碎,飘散在风里。

雪境一直零星地存在各方探子,毕竟无论哪方势力都不是铁板一块,但安这东西安到一把手儿子身上确实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