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帮忙的意愿。
“两位早点回去,”王予之站在门口,对两个淋雨的失意人说,“我就不送了。”
被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一天遛两回的金毛趴在地板上,朝着王予之努力地摇起尾巴,不知道为什么,王予之竟然看出了点同病相怜的痛苦。
不如搞学术,做爱都不如搞学术。
他摸摸金毛的大脑袋,往外看了一眼,对着雨中的两块望夫石摆了摆手,然后回到了书房,开始闭门造谣。
在不懈地狂肝和压榨沈时云之下,王予之的论文和后续专利很快都交上了,主线任务卡在了专利审核阶段。暂时没有精神压力之后,他笔下的同行待遇依旧没有提高,仍然是以各种形式花式去世,连带舍费尔教授看他的表情都像是“老婆热爱出轨到底怎么办才好”一样。
已经社死了几回的王予之其实已经在跟教授会谈的时候,跟同门的学长学姐们提过不想继续写,可是他被一大群学长堵住了。
“艺术创作符合现实。”王予之评价道,“机电学院的正常男女比例是1:10以上,全是男人来找我也很科学。”
虽然他在精神里很硬气地这么说,但好几个又高又壮的西欧男人靠近,帽檐擦过他的脸的时候,王予之还是下意识摸向自己口袋里的手枪。
“继续写吧,”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多写一点,我给你出版,封面就用你这张脸。”
……上一次有这种待遇的应该是加缪,王予之觉得自己着实碰瓷得有点过分。
他几乎被几个人压在桌子上,表面波澜不惊,背地里考虑“死”字有几种写法。
“学校出版社的科普刊物受众太小了,”胸前戴着一块银色胸针的男人说,“可以投给报社,起一个惊悚点的标题,顺便提一提本人,然后再走出版。”
在维多利亚时期,人们追逐猎奇的心理达到了一个小高峰,畸形秀不提,报刊也沦为了下三烂的感官刺激阵地,只要你写得足够惊悚,什么东西都可以作为“新闻”出现在报纸上。
王予之不为所动,他实在没搞明白这有什么还写的,又有什么好堵他的。
“赚钱,你只管写,剩下的我们负责。”最后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简明扼要地说。他举起手中的信纸,上面是大概计算的分成利润,从卖出一千本书到一万本书大概都列了一下,数字可观,比打工赚太多了。
“我们只拿一点分成,主要是为了自家出版社打广告。”
王予之推开不知道谁按在他大腿上的手,在桌子上坐直。
“我觉得这件事也不是不能考虑。”他诚恳地说。
“小世界的货币带不出去。”系统提醒。
“我知道,”王予之沉重地说,“但我想买套房子,我不是很想和他们同居。”
掀开被子看看今晚床上是谁的盲盒真的已经开吐了,他只是想安稳睡个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