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再次为王予之抓重点的能力而赞叹不已。
“是的,您需要稍微修改外貌。”
“名字呢?”王予之问,“你该不会让我成为一堆西方名里唯一的东方名吧?”
虽然杨威利也是,但在这里把杨提督拎出来属于登月碰瓷了,毕竟几十年后仍然有人在六月一日一边咬牙切齿地写悼文一边怒骂田中老贼,而王予之要是挂在了非洲,几十年后估计只有爹妈还记得他。
“您当然不是唯一的,我们的下一个世界是一个架空的蒸汽朋克世界……”系统委婉地提示,显然深谙沟通的艺术,“但您也不需要修改名字。”
王予之懂了。
架空是一块灵活的砖,哪里有洞往哪里填,它能够有效地掩饰文盲作者对于当代政治、经济、文化等多方面的无知,有的时候甚至还能架空物理法则,生造一个架空宇宙出来。
所以一个西方背景里有几个西方脸的东方人好像也不是什么问题……?
“都已经不改名了,”王予之一针见血地问,“那为什么还要修改外貌?”
“这有些复杂。”系统再再再次对无辜的投影幕布下了手。
幽幽的蓝光投射到了幕布上,看起来就非常有辐同享的样子。
“小世界的形成来自于文艺创作,可能是小说、电影或者漫画以小说居多,这个在岗前培训的时候已经告诉过您了。”系统说,“但是如您所见,我们在最初的时候非常受限。”
打一个简单的比方,如果把世界看作人体,王予之和系统就是一种类似细菌或者病毒的“异物”,为了不被免疫系统世界意识踹出去,他们就需要做一些伪装:一方面是按照这个世界的架构与逻辑谨慎行事,另一方面就是苟起来发育。
所以系统为王予之打造的身份与路径,都包含了“前期不显眼且不干扰太多原住民”以及“后期足够有影响力”两个方面,跟病魔占据人体似的。
“您的身份设定是父母分手,跟随母亲在东方长大的混血儿,母亲因病去世后前去投奔父亲,但父亲也早已因意外去世。”
开局父母双亡,东方长大,指初始社交为零也没人怀疑,甚至努力一把还能成为起点文主角。
王予之示意系统继续说。
“这样您就可以在最快的情况下拿到‘父亲’的遗产与人际关系。”
这就有点地狱笑话了。
“那我冒名顶替的那位呢?”王予之摸出激光笔,在“混血儿”三个字底下晃了晃,“也去世了?”
系统并不能替王予之无中生一个身份,而是要通过一定的方式,上一次它黑了户籍系统加了个人,甚至没敢编造医保社保之类的记录,那么在没点计算机科技的世界里就只能冒名顶替。
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大概就是凭空变出五百万和挪用银行五百万。
金融罪犯系统显然还没有转化为杀人犯,它为自己辩解道:“这个胎儿并没有出生,从根本上说他不具有人权,而且这对情侣在分手后不再接触,所以作为父亲的这一边并不知情。”
高维度人工智能的先进性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了甚至连王予之素未谋面的“亲妈”都姓王,充满着“遇事不决找系统”的机械降神感。
王予之对此的赞美是:“我们但凡是一部3A游戏,我一定会猜我们的题材是智械危机。”
听靠谱系统说书说了半天的王予之终于打开了捏脸系统。
游戏玩家对于捏脸系统的执着,从血O诅咒这种多数基本只能看背面,最后被血盖得正面也看不着的游戏的捏脸数据贴的热度中,就可以看出来。
系统给的可调整范围基本也与游戏差不多,但它有一套审美打分机制,低于75就无法保存,从根本上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