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撩袖子,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上雨霖的手腕。

咔嚓

“啊啊啊啊啊!!”

雨霖猛地弹起来,凄厉的惨叫险些掀翻屋顶,他抱着被捏断的手腕滚到地上,一张布满冷汗的脸因疼痛变得扭曲变形,狼狈地反复翻滚着。

“对不住,手劲大了。”魏煜轻飘飘地说,“不过好在国师大人已经醒了,国师没事吧?”

躺在地上的雨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试图以此来缓解疼痛,自从成为国师,将命数与国运相连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痛楚了,他怒视着萧白缈,“你敢伤我?”

萧白缈莫名其妙,魏煜都说了是他手劲太大,雨霖还能睁着眼说瞎话,到底是因为太爱还是太瞎啊?

但此时这种情形也不好争论雨霖的手腕到底是谁捏碎的,于是萧白缈只好优雅地背下这口黑锅,“只是为了救治国师大人罢了。”

“胡言乱语!”雨霖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这哪里是救治,分明是要谋害我!”

在雨霖的气急败坏对比下,萧白缈就显得更加清冷出尘了,他微微低头睨了一眼雨霖,“国师大人怎么会这么说?若不是我,你眼下恐怕还在昏迷呢,如何不算我救了你呢?”

雨霖语塞,他没法反驳萧白缈的说话,毕竟他不可能说自己其实是在装病,那么在其他人眼中,就是萧白缈确实救了他。

他暗自懊恼,时间太短了,他还没有想出什么应对的办法。

他有些后悔没有一开始就拒绝,现在所有人都坚信魏晔是中邪了,他又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了法,他已经没退路了,而若明说他治不好魏晔,那他在这些人心中还会有威信可言吗?

魏煜在一旁拍手赞道:“果然有效,萧公子厉害。”

他一出声,在场众人也反应过来,纷纷跟着附和赞扬,看萧白缈的眼神也越发尊敬了。

萧白缈只是保持着高深莫测,矜持地点了点下巴。

“既然国师已经醒了,那是不是可以继续为陛下医治了?”魏煜说,“先前国师说陛下会醒,可都这么久过去了,若是陛下再无好转,怕是要引起朝臣不安民心浮动了。”

这话说的有道理,众人纷纷附和着,只有雨霖眼神闪躲,支支吾吾,“我……”

他才要开口,魏煜便打断道:“莫不是陛下的情况棘手到连国师也无能为力吗?”他立即转向萧白缈,“能否再请萧公子出手,救一救我可怜的皇兄?”

“不!不行!”

雨霖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失言,结结巴巴地找补道:“我是说……我身为国师,这种事理应该由我来解决……”

“国师放心,萧公子亦是有些能耐在身上的,既然国师没办法治好陛下,不如就先让萧公子试试吧。”

雨霖嘴唇颤抖了几下,在满屋子人怀疑的目光中,终究没有继续坚持下去。

于是萧白缈故技重施,不到半个时辰,魏晔就睁开了眼。

“萧公子果然道行高深,国师都束手无策的病居然也能治好。”

“确实,而且看起来很轻松……”

“这位姿容也与国师不相上下啊……”

床榻上醒来的魏晔已经从身边人口中得知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雨霖,又转向萧白缈。

“萧公子,朕这是怎么了?”

“正如国师所言,陛下确实是中邪了,最近该小心一些,保重身体。”

有人问:“既如此,为何国师刚刚没能治好陛下呢?”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陛下既然醒了,我这便告辞了。”

说完不管魏晔是什么表情,一个人匆匆向外走。

魏煜给他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