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不过才化神境,青菩真君就让她练这般高阶的剑法?
不怕她受到反噬吗?
姜风遥看了一眼剑谱,只是乖乖伸手接过剑谱,“多谢师尊。”
与此同时,一只手伸到了青菩真君面前,虞知不怀好意地笑,“师尊还有好东西没?不能偏心啊。”
虞知话音刚落,另外两只手亦同时伸到他的面前,异口同声:“我也要!”
青菩真君:?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秘境凶险,受伤是难免之事,师尊也没什么好送你们的……”
手中灵力不知何时已经不动声色地将地上散乱的青色果子拢作一团,青菩真君脸上露出些古怪的微笑,“这些果子,不如你们拿着在路上补补身子吧。”
几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而后得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结论,
“快跑!”
*
姜风遥拿着那本剑法回了无心山。
时寂课业还未曾结束,她将娇娇放回了小窝之中,伸手翻开了那本剑法。
只是刚一翻开剑法,密密麻麻的字便让她颇有昏昏欲睡之感。
她不耐烦地翻了两页,不由得嘟哝道:“师尊这次给我的剑法怎么全是字?一点画都没有,怎么看啊!”
娇娇的角拱开窝里的落叶,闻言将尾巴拧成了一个问号。
还能把剑法化成画?
那还能有剑意吗?
姜风遥瘪着嘴神游天外。
实在不是她惫懒,只是叫一个前两百年都没读过书的人来看这样晦涩难懂的文字,实在是有些为难人了。
要知道,她可是两百岁进入齐云宗入道的时候,才开始学认字的啊!
不知怎的,脑中突然便想起师尊那句欲言又止的“算了。”
师兄师姐大概很快便能将这本剑法习会吧。
奇怪的胜负欲莫名其妙就被激起来了啊!
于是姜风遥拿起桌前的笔,一边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一边用笔勾勾画画。
大师兄说习剑要用心,这应该算用心吧,她想。
日暮西沉,时寂回到无心山时,便见她一脸苦大仇深地坐在窗边的桌前。
想是无拘无束惯了,她单脚踩在椅子上,另一只脚在椅下轻轻晃荡。屈起的膝给手做了支点,她左手撑着膝盖托着腮,右手执着笔杆,小脸像是被揉乱一般,皱作一团。
应当是心烦的要紧,她会时不时地轻咬笔头。
温润玉质的笔杆放在柔软的唇边,压下唇上一小块凹痕来,衬得唇色愈发鲜红。而后玉白的牙齿在笔头上轻磨,连艳红的舌尖亦会无意识抵住笔头……
直到啪地一声惊响,时寂瞳孔猛然聚焦,这才恍然回神。
他惊觉自己竟看她咬着笔杆的样子失了神。
时寂狼狈而慌乱地别开了视线,只觉自己脸似乎有些热烫。
而姜风遥怒气冲冲地将笔摔倒桌上,“什么破剑法!看也看不懂!”
她气急败坏地骂骂咧咧,“用心!怎么用心?用心我也看不懂!”
干看剑谱终究是纸上谈兵,不如且先试上两招。耐不住性子的姜风遥一把拎起悟心边往院中走去,这才发现时寂正呆愣地立于院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寂?你回来啦!”
正好,今日习剑,也算是自己对弟子的教导。她回想着书中描述的一招一式,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而认真。
“正好,师尊教你习剑!”
夕阳的光辉透过林荫洒在古铜色的悟心之上,为其渡上一层金灿的光辉。姜风遥挥剑的动作滞涩而生疏,却始终不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