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黎似乎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起来，陈也下意识伸手想去扶他，突然手腕把狠狠又捏住了，陈其紧蹙着眉，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他身侧。

“他不是你能碰的……”陈其淡淡的开了口，然后放了手，径直弯腰连人带被的把陈黎给抱了起来，把人往外带的时候，陈其擦着肩的从陈也身边而过，开口，“把今天看到的都忘了。”

陈也看着陈其抱着人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陈黎只觉得自己似乎被陈其抱着走了很久很久，不知道去往哪里，他也懒得去挣扎了，还能更糟糕吗？他今天已经糟糕透了，还能有什么比今天更让他畏惧和难堪吗？

陈黎只知道他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在自己的床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微微翻动了个身子，满身的酸楚在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昨天晚上陈其有些疯狂，他好几次想跑了都被陈其又给拎了回去，陈其一直都很疯狂，昨晚更甚。

还是有人伺候他起来，还是一切如往，当他打开那扇门的时候，他看见了陈也，陈也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他没什么表情，他只是淡淡看了陈黎一眼，然后把信封递到了他的面前，“殿下，厉将军给您的信。”

陈黎接过信的时候看了陈也一眼，陈也垂下眸没有看他。

陈黎拆了信，匆匆看了一眼，又把信交给了陈也，陈也跟着他的脚步往外，陈黎刚踏出院外，看见一旁径直跪着个人，陈黎的脚步定在了那里，陈其跪在那里，不知道多久了。

“殿下恕罪……”陈其抬眸看着陈黎，陈黎竟一点也不觉得陈其是真觉得自己错了。

陈黎垂眸看着他，陈其也抬眸看着他，四目相对着。

沉默许久，陈其又开口重复了一遍，“殿下恕罪……”

陈黎看着他，都开不了口问他哪里错了，陈黎微微后退了一步，然后挥了挥手，“起来吧……”

陈黎说完径直转了身，没再多看陈其一眼，看着他总不自觉的想起他昨晚的狠劲。

陈黎已经不知道自己刚才想干嘛去了，他径直又转身回了房，然后甩上了门，他一个人坐到了床边，他这一刻的无力感很沉重，他现在处处被陈其牵着鼻子走了。

门再一次被推开了，陈黎不用抬头都能知道是谁，能放肆到这种地步的，只有陈其。

脚步身停留在了面前，陈黎垂眸能够看见眼前那个人的鞋子，往上能够看见他的膝盖处微微有些灰尘，或许是因为，之前跪着弄脏的。

陈其蹲了下来，然后抬手把手心贴在了陈黎的膝盖处，大拇指指腹轻轻在膝盖处抚了抚。

“我弄疼你了？”陈其的手还抚在陈黎是膝盖处，目光却看进了陈黎的眼里，陈黎不知道陈其把手放在那里是不是真的是一种安抚，但他能感觉到的却只有禁锢。

陈黎一直没说话，只是垂着脑袋，他不愿意继续跟陈其对视下去，他只是平时故作强大而已，其实他心里没那么强大，在宫里呆久了，很多道理很多规则他都懂。

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为什么而懂了，在他还不知道人性善恶之前，在他还没有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前，他的母亲就已经告诉他了，皇家没有亲情。

告诉他，如果不铲除别人，就会被别人除掉，告诉他，一步走错不能回头，他们之间富贵相连，要么一起成为赢家，要么就是别人的阶下囚，会被权利所牺牲。

后来，他的母亲死了，可这些事情却好像已经深入他的骨髓。

好一会儿，陈黎才微微动了动身子，他看着自己的膝盖处，缓缓开了口，“我以为是各取所需，我以为你有所企图，我以为你至少是真的很想要得到我。所以，哪怕手段无耻了一些。”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