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么晚有急事?”赵安乾皱眉。
孙秘书声音惶急:“领导,京城传来的消息,王书记出事了。”
“消息来源。”
“官方还没通报,是纪检里咱们自己人给我发的消息,王书记是昨天晚上被秘密带走的,我去查了之后发现......在带走他之前,最早失联的是王贺青......”
赵安乾一下下敲击着桌面的手猛然顿住了。
“有没有风声,他们是因为什么由头查的人。”
孙秘书硬着头皮说:“没有,一点、都没有。”
这是最坏的结果,以赵安乾的地位,他想打听什么都能得到信息,哪怕不能保真,一点信息都得不到的结果显而易见,那就是事情大概率与赵安乾有关。因为他有嫌疑,才被边缘。
“我知道了,你不要参与太深,我心里有数。”赵安乾道:“我明天回北京。”
“好的领导。”
“对了,辛苦你熬个夜,查查我走之后余嘉圆见了什么人,我明天白天要看到。”
孙秘书不解,但应下,现在有那么多要紧的事情,赵安乾忽地提出这件事绝不是无的放矢,孙秘书只希望余嘉圆别被抓到把柄,无论什么。
赵安乾紧锣密鼓兵荒马乱的一夜,谢小方抱着余嘉圆甜甜睡觉,余嘉圆皮肤很好摸,不腻滑,带着股韧性,抱在怀里很实在、很踏实。
但余嘉圆睡得好像不是很踏实,他好像做了噩梦,梦里都皱着眉头,身上一阵阵发抖,谢小方猛然惊醒,赶快拍拍他后背安抚,他听见余嘉圆嘴里破碎的含糊的梦话:“不怪我......不是我的错......不要......”
谢小方鼻子有点酸,小心摸摸他头发、顺顺他后背:“好了好了宝宝,不怕啊,我在呢......”
谢小方的安抚好像有些微弱的作用,至少余嘉圆抖得没那么厉害了,谢小方亲亲他额头,从今夜开始,他再也没法拥有心大的安稳的睡眠。
真爱要具备的必要条件之一是心疼,他好心疼余嘉圆。
第二天余嘉圆很早就醒了,他看了看身边睡得小猪似的谢小方,不禁头疼,昨晚像喝多了似的头脑不太清醒,他不该跟谢小方又搞在一起的......唯一个“乱性”可以诠释,果然夜晚不利于大脑思考。
余嘉圆随手给谢小方掖了掖被子,扶着腰下床洗漱。
照上镜子余嘉圆才发现谢小方的“嘬嘬”多夸张,脖子像刮了痧,从耳根到锁骨竖直的五六个吻痕。
余嘉圆任命地穿了白色的高领长袖打底,面对余秀芝的询问,余嘉圆低着头,嗓音沙哑地说:“可能是中央空调有点凉,有点感冒。”
“唉我就说,人有好多毛病都是吹空调吹的,就是小方太怕热了,不然我就把空调关了。”
余嘉圆笑笑,转而帮余秀芝做早饭。
余秀芝今天要去复查,吃饭就不等人齐了,余嘉圆跟她一起吃晚饭后把留给谢小方的放进蒸锅里温着,而后便出了门,
这个时候,赵安乾也到了北京。
他并没有直接去单位,而是在会所里分别见了几个人。一直忙到下午,按照优先等级排序,终于轮到孙秘书。
“领导,我给您在餐厅打包了点饭菜,您先吃点东西吧,忙一天了。”
赵安乾疲乏地挥挥手,他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很糟糕,常年夹烟的空荡荡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无意识地频繁摩擦,这是由焦虑和疲惫勾起的强烈烟瘾的肢体反馈。
“吃点吧......”孙秘书还想挣扎一下,担心赵安乾身体是一方便,想无谓的做些拖延是另一方面。
要不怎么说“无谓”,赵安乾直接忽略了关于吃饭的问题,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