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人都有些石化,惊惶失措的情绪再次卷土重来。
邱行光摸摸他头发,他因为余嘉圆外放的情绪而隐秘的甜蜜着,他不希望余嘉圆那么风雨不动自己强撑,如今余嘉圆表露出依赖和脆弱,才证明余嘉圆真的把自己纳入了信任范围。
“我想好了,等凌晨,在服务区直接下,不必要的东西全不要了,留在铺位上,那时候司机和售票员正是没精神的时候,灯光昏暗,应该不会发现少了人。”
邱行光时刻不停地打着字,余嘉圆跟他脑袋挨着脑袋,邱行光打一个字他看一个。
“下车之后花点钱找辆车带咱们直接下高速,从小路走,要避过探头,不能进村,生面孔太惹眼,县城正好。”
“你就顾好妈妈,听我的就好了,别的不用你想。”
余嘉圆点点头,邱行光顺手将备忘录里的文字全删了。
一切如邱行光设想中那般顺利进行,过于紧张中谁都没顾得上看收费站的名字,等下了高速后他们才发现到了临汾。
余秀芝甚是摸不到头脑,她只以为是中途下车去一趟洗手间,没想到晕晕乎乎中不知道就上了谁家私家车。
一夜兵荒马乱,邱行光在火车站附近最人流密集的地方先定了间旅馆,在老板娘要身份证做登记的时候他想到更多细节,多给了几百块钱押金,没有将大家的身份证拿出来。
邱行光回到房间想交代余嘉圆些事情,这时候才发现余嘉圆有点发热。
病来如山倒,一路高压下冷风入体,余嘉圆很快连意识都不太清醒。
邱行光出去买了取暖设备买了药,交代完余秀芝之后拿着他们母子二人的手机离开。
邱行光花了足足一天的时间,他坐着黑车去了将近二百公里的临县,他用ATM取了两万块钱,又在办假证的地方重新给三人办了身份证,他给父母最后发过去几条短信,然后用新买的不记名电话卡替换掉三个人原来的手机卡,换下来的卡他全丢在一辆长途客车上。
银行卡用完之后也被邱行光掰了,现在他们三个人几乎是一座孤岛,丧失了和一切熟人联系的通道。
此刻,他们原本乘坐的大巴终于驶进终点站客运站。
临检的数十个警察在车上查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确认上面想找的人的确没有在车上,只有车上三个放满杂物的铺位证明着这确实有过乘客。
邱行光风尘仆仆地赶回老旧的旅馆,手上满满当当两个大塑料袋的东西,有新鲜水果,有各种药物,有保暖衣服,甚至还有些过于无用的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