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成这样。
余嘉圆见孙秘书久久没说话,不想叫他为难:“我明天,自己再来输液,行吗?”
孙秘书回过神,为他掖了掖被角,道:“我下午给赵局打个电话,可以的话我帮你喂,你好好在医院养吧。”
电话不用打了,孙秘书这句话说完不到五分钟,病房的门被推开,赵安乾拎着一份打包严实的粥食走进来。
“赵局,您来了。”孙秘书忙站起身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道:“您坐。”
赵安乾冲他点点头,他坐在病床边,摘下羊皮手套后才去摸余嘉圆的脸,戴了手套的缘故,他的手并没有因为在冬日里拎太久东西而冰凉,触感干燥温暖。
“怎么不多睡会儿。”
余嘉圆垂着眼睛,忽然脸痒般把脸往枕头里蹭着埋,他这动作太刻意,没人看不出来他在躲赵安乾的碰触。
赵安乾视线暗了暗,他收回手,淡淡道:“怎么还生上我的气了?”
“是他嗓子疼,就不太爱说话,他一早上都没吭声了......”
赵安乾头都不回:“我没跟你说话。”
孙秘书瞬间噤声,道歉的话都不敢出。
余嘉圆的咳嗽声打破一室窒息般的沉默,赵安乾上楼前应该抽了烟,现在被热气一烘,浓厚的烟草味更加刺鼻,余嘉圆嗓子发紧,咳嗽的越来越急越来越重,几乎喘不上气来。
赵安乾沉默着站起身,转身去了病房内的洗手间。
余嘉圆和站在旁边的孙秘书大眼瞪小眼,余嘉圆巴巴地看着他,张了张嘴,用嘴型吐给他看兔子。
孙秘书鬼迷心窍,竟然点头。
赵安乾快十分钟才出来,他身上的味道散了大半多,洗手液的清香可以覆盖住残存的烟味。
“你回单位吧,三月的工作方案要你盯一下,换生活秘书过来这边就行。”
“好的领导......”
孙秘书在纠结要不要现在说,余嘉圆也难掩不安地不住瞥他。
“你们两个背着我研究什么了。“赵安乾边开食盒边说。
孙秘书一惊,想他长了几只眼睛,也没见他往这边看啊。孙秘书敛敛心神,正欲开口。
“我想,请孙秘书,帮个忙。”余嘉圆先出了声,他嗓子真的哑的厉害,不仔细听都听不清他说什么的程度,“我的兔子,要人喂。”
赵安乾用汤匙一点点把碗里的粥搅温,声音听不出特殊的情绪来:“你倒是越来越气派了,把我的人当保姆用,你知道孙秘书是什么行政级别吗?”
“我......”
“他愿意干活就干。”赵安乾看到点滴里就剩了输液管里一点,便拎着余嘉圆手背过来给他把针拔了,“吃饭。”
孙秘书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人,余嘉圆不想面对赵安乾,余嘉圆也不想吃饭,他想自己静一静,这个时候任何和昨夜噩梦相关的人事都会让余嘉圆在经历反复的伤害。
余嘉圆一双小手肿得都要发光了,勺子估计都拿不住,赵安乾索性喂他吃。余嘉圆面对赵安乾伸过来的勺子又惊又慌,飞快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