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酷刑。

赵安乾不置可否。

余嘉圆咳嗽几声,皲裂的嘴唇被拉扯着破开,流出猩红的血,“我知道错了,不该躲,更不该咬你......”

“求求你,我会听你的话,什么都听......”

赵安乾毫不意外余嘉圆会有现在这种回应,赵安乾自己做的事知道轻重,就是奔着破坏余嘉圆心理防线去的,要是还拿捏不住这么个小东西,不是赵安乾没用那就是余嘉圆脑子有问题,脑子有问题的人可就一点都不好玩了。赵安乾不喜欢不识时务的人。

于是赵安乾很好脾气似地轻轻摸了摸余嘉圆的头发,余嘉圆紧张地微仰起头等待赵安乾的回复。

赵安乾仔细看着余嘉圆的眼睛,乍一看确实全是小心和畏惧,但赵安乾并没错过里面隐藏很好的笃定的怨憎。

赵安乾笑了,很好,不然总是缺了点挑战性。

余嘉圆抖了抖,赵安乾惯于挂着最和善的笑容做最残忍的事情,早在赵安乾没有撕下衣冠楚楚的面具前余嘉圆尚且怕他,更别提如今。

幸而赵安乾没有做什么,只是仍没有对余嘉圆最初的诉求做出表态。

明明房间内还有其他洗手间,但赵安乾就是在这里,在距离余嘉圆几乎贴着的马桶前掀开睡袍下摆,哗啦的水声激荡,越起的水花隐隐发散着热度,余嘉圆表情又出现昨晚那种打击过度的呆滞,身体本能更像墙边贴去,喉结蠕动,他白着脸小小干呕了几声。

马桶抽水声响起,赵安乾很自然地转而去洗漱,他脖子上的伤口昨晚处理过了,此刻缠着纱布,但也没妨碍他还冲了个澡。

等赵安乾收拾整齐时余嘉圆还没缓过来,深刻的屈辱感在抽取他的灵魂,他在赵安乾面前根本就不是对不对等的问题了,赵安乾根本没有把他当成一个人看待。

“七点二十五,我要走了。”

这句话硬生生打破余嘉圆身上努力建造起的名为钝感的防护罩,余嘉圆很想说让他滚,自己宁愿死,也不要自甘下贱求一个本该是自己权利内的施舍。

但别说真的死,余嘉圆连让自己有可能受到不可逆伤害都不敢。

“你答应我的,不要这么就走......”余嘉圆真的有点着急了,“放开我,求你,我的手好疼,真的好疼......”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答应你什么,是你自己没用,没有说服我。”

余嘉圆闭了闭眼,艰涩道:“你放开我,我给你操好不好?”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首先,我对你兴趣不大,也不饥渴,其次,我没空。”赵安乾审视着他,话锋一转,冠冕堂皇地训斥:“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是习惯张开腿解决一切?可你这张脸,没有张开腿就能解决一切的资本。”

余嘉圆像被扇了一耳光,这一耳光抽在他的自尊心上,脸和神经同频共振地疼。

“算了,我跟你这种人计较什么呢。”赵安乾笑着说回来:“虽然你没有让我满意,但喝水和睡觉中,我允许你选一个。”

余嘉圆并不争论,他把舌尖咬破,将羞耻和着血珠咽下肚子:“要喝水。”

“好好睡一觉吧。”赵安乾自顾自做下决定。

余嘉圆吐出一口浊气,他没有力气再说什么,赵安乾很难说动,如果就这样渴死,余嘉圆希望妈妈不要怪自己,是自己太不中用。

赵安乾解开扣在扶手上的那环手铐,拽着余嘉圆走到洗手间门口,赵安乾说让他在洗手间住自然不可能换,把手铐重新扣在一个既没办法让余嘉圆汲取到水但勉强能躺卧的地方。

“等我回来。”赵安乾温声对他说:“安心睡吧,别怕,你只是轻微脱水,至少今天是绝对死不掉的。”

余嘉圆没有回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