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竟想起了另一双眼睛,如春波潋滟,明媚生动,那里总充满了灿灿朝阳。
“奇了怪了”太子插了一句,“有冤,自有京兆尹与大理寺受理,你找菀娘对质作甚?”
“如今郑小娘子贵不可言,京兆尹与大理寺如何敢受理?”
柳三娘子苦笑道。
郑菀知道,自己再不出面,恐怕真要坐实了心虚了。
她让自己眼睛睁得更大更无辜些:“三娘子,你要对什么质?”
“自然是有的。”
“第一,我姨娘缠绵病榻许久,方子自有定例,为何大夫突然指定要一味极珍之药,害我不得不当了簪子?”
“第二,我当了的簪子,又为何兜兜转转到了郑小娘子手中?”
郑菀奇怪道:
“一支簪子而已,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怎么你空口白牙的,我的便成了你的?”